第8部分 (第3/4页)

姜锵满足地看完太子世荣的全套表情,才摇摇手里的竹竿子,“看见没有,这是扫帚,拿来扬起浮土,覆盖你洒在泥路上的血迹。再看这个,这叫抹布,湿抹布,用来擦掉你黏在墙上窗台的血迹。再抬头望天上看,快五更,天快亮了,老子当然得先销赃灭迹,消灭你到此一游的痕迹。你说,谁是猥琐小人?眨一下眼睛,我就当你承认你才是猥琐小人。”

太子世荣心里明白眼前这恶毒小男人思虑周详,有胆有识,敢这会儿出去冒着被抓到的危险去消除痕迹。但最后一句又差点儿害他噎死,他还是活人,能不眨眼吗?他清楚地看清楚眼前这个恶毒小男人眼里满满的戏谑,显然,这个恶毒小男人是故意下套。他忍无可忍终于还是眨了一下眼睛,于是他看到眼前的恶毒小男人笑了。但是不好,他为什么觉得这个恶毒小男人的笑有些儿明媚?难道因为他真的快死了?

姜锵满意地等来太子世荣纠结的表情,才肯放下架在太子世荣头顶的那条腿。当然,主要是公主的身体不争气,窗台那么高,害她的腿已经酸痛不堪。她将太子世荣扔在原地,自己摸黑进储藏室打扫卫生,尤其是擦干净每一寸地板,才扛着一块一人长一尺宽的木板和四根粗竹杠回到太子世荣面前。

世荣不知姜锵又打算如何发落他,木板,竹杠,太现成的刑具。此时太子世荣已经隐隐有些摸清眼前这恶毒小男人的套路:小男人会救他,但给颗糖同时给个耳光,绝不会让他好过。可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身体里的血正在流干,浑身越来越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毒小男人为所欲为。他看到小男人将四根粗竹杠每隔一尺距离平行放地上,而后往上面铺上木板,轻轻推动了一下……这一刻,世荣明白小男人的用心了。果然,小男人过来,将他扶起,平放到木板上,平稳地推着他走。他不用扯到伤口,小男人不用花太多力气,而且还简单快捷,一举三得,好生聪明。但事情没完,等小男人将他平稳地推进更暗的储藏室,只见小男人抽出一根竹杠,往木板下一撬,一阵剧痛过后,木板侧翻,世荣“嗷”一声滚到木地板上,撞到墙壁才停住,他痛得死去活来。果然,糖没吃完,耳光来了。

姜锵费劲地做完搬运,顺便糟蹋一下世荣,然后摸黑检查一下世荣的眼睛居然还睁着,她冷笑道:“怎么没痛晕?啊,对了,晕过去是人类逃避痛苦最简单直接的本能。失去这种本能,你只能活生生睁着眼睛咀嚼每一寸的痛苦。”

姜锵说着,摸出怀里的一包东西,非常笨拙地打出火点燃火绒,好不容易才点亮蜡烛。每当这种时候,都无法不想念现代社会的便利。

世荣觉得这个晕过去理论说得真对,他没晕,只好咬牙忍受浑身的痛楚。小小储藏室里唯一能分散他注意力的唯有眼前这恶毒鬼,世荣的眼光追随着恶毒鬼,看他掩上储藏室的门,忽然有一瞬间他感觉恶毒鬼的侧影像个小女人,但等恶毒鬼一转身,一瞥小胡子立刻破坏了他的感觉。

姜锵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摸出一把剪刀,一把剔骨刀,一枚缝棉被的粗针,一绞丝线,一瓶烈酒,一件雪白的棉布中衣。这是她刚才跳出窗户做的许多事的其中之一。她举起剪刀看着浑身是血的世荣,犹豫道:“我从小连杀鸡都没杀过,我这是第一次拿活的东西下刀子,不知道看到你的伤口会不会晕过去。但我想出去替你找郎中可能是更危险的事,所以你只好将就着我的医术。我可能中途吓得扔掉东西跑掉,随便你变成一堆白花花的蛆。总之你现在开始念菩萨保佑,我很不能担保救你到底。”

世荣已经被恐吓到了极限,挣扎着道:“随便你。”

“好!”

姜锵这一声应得如此之干脆,世荣隐隐觉得不妙。但又想除死无大事,还能怎样呢。可他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恶毒鬼不怀好意地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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