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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那一瞬,溫舒唯真的以為自己會羞窘緊張得直接昏死過去。

然而沒有。

她他媽偏偏還該死地清醒得很!

大腦有剎那空白,她囁嚅了下,竭力讓自己冷靜鎮定,但聲音出口還是發著顫,軟得能滴出水來:「你要理解一下,我二十六歲了,第一次談戀愛,沒經驗,不了解什麼時候該擁抱該接吻之類的步驟。你有什麼想法和不滿,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努力創造更美好的明天……」

沈寂眸色極深,緊貼她耳朵道:「我三十歲了,第一次談戀愛,你咋不理解一下我?」

溫舒唯:「……」

溫舒唯來不及對沈寂的這番話感到深思和震驚,用力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定下神,儘量讓自己非常善解人意地說:「那你說吧,你現在想幹什麼,我儘量配合。」

之前沈建國還沒從鬼門關出來,沈寂一門心思念著老頭的傷,沒想其它。神經放鬆,多時的強壓自控造成了巨大反彈,今天又瞧見她穿著這身裙子在自己跟前晃一天,細腰翹臀,勾得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那檔事。

沈寂忽然覺得好笑。

他生性狠戾如狼,向來強勢果決一擊必殺,看上眼的東西,沒有一樣不弄到手,下定決心做的事,不擇手段也必達目的。誰知碰上這麼個丫頭,讓你記記重拳都像打在棉花上,力沒處使,火也發不出,回回拿這小東西無可奈何。

沈寂不想忍了。

他眸色很深,低聲道:「我現在就想上你,配合不,小溫同志?」

溫舒唯:「…………」

第47章 霧(五)

溫舒唯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懵了。

就在她大腦死機,還未來得及對身前男人發出的高危信號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對方已失了耐性。下勁兒摁著她,埋低頭,自上而下,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像沙漠的旅者吞噬久違的甘泉,像溺水的人汲取空氣,沒有纏綿的技巧,也沒有任何高超的調情手段。他唇吮住她的,毫無徵兆,舌撬開她的唇齒,靈活探進去。

黑暗中,溫舒唯身子一僵,瞬間瞪大了眼,兩隻手無意識便抓緊了他的衣領。

指尖觸感異樣。

她一怔,才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他作訓軍服領口上的刺繡軍銜章。

視線習慣了暗處環境,這會兒不再是睜眼瞎狀態,她睫毛顫動,清晰看見那張與她不足半寸距離的面容。

他長了一張立體而冷峻的臉,前額飽滿,兩道眉骨過度平緩而稍高,眼窩位置深深凹陷,形成一副得天獨厚的深邃眉眼。此時,他閉著眼,肆無忌憚碾吻她的唇,整副五官少了冷戾目光的威懾,竟顯出幾分錯覺般的柔軟與深情。

溫舒唯在這一剎非常地佩服自己。

這種節骨眼兒上,她居然還能注意到「這麼近的距離都看不見毛孔,這位大佬的皮膚真的太好了」這種事。

她忽然又想起不知在哪本書上看過的一句話。

兩個人接吻,深愛的那一方,必定會閉著眼睛。正如丘比特將愛神之箭射向兩個註定相愛之人時,它也會閉著眼。

因為人類最美妙的情感,不能用眼睛去看,要剔除一切聲色表象的迷惑,用心靈感受。

幾陣晃神間,溫舒唯臉已漲得通紅,在他的蠻橫掠奪下幾乎無法呼吸,覺得自己像被人從水裡捕撈上岸的魚,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這種幾近窒息的甜蜜讓人心驚膽戰,她陣腳大亂慌了神,兩隻手抬起來,抵住沈寂堅韌緊實的胸膛,推搡。

可女媧造人本就不公,人類的兩種性別之間,天生力量便有巨大懸殊。遑論常年行軍打仗刀口舔血的男人。

小貓兒似的推拒,貓爪撓痒痒似的,沈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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