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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
「怎麼會燙的?」淑文急得快哭了,「你媽怎麼沒好好的看住他?要住醫院?傷勢很重?」
堅明冷冷的道:「問你自己!」
「問我?」
「當然問你!孩子應該是由母親照顧的,你不負責任,現在出了事,想賴誰?」
淑文跳起來,「你……你!虧你說得出口,上個月是誰說要把孩子交給你母親的?孩子在誰的地方,出了事就誰負責,你媽不長眼睛的?只有一個孫兒,還不看牢他?還是你姊姊迫害,故意弄傷他?」
「你別含血噴人!」
「你才含血噴人,劉堅明,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麼毛病,我可不饒過你。」
「你這簡直是潑婦作風,」堅明喝道:「難道他不是我兒子?」
淑文哭了起來,「兒子出了這種事,你都不安慰我一句。」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要不要到醫院去看?」堅明青著臉。
「我不要去!」淑文大哭,「看見孩子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叫我怎麼辦?」
「你不去,我可去了。」堅明站起來。
他襯衫上濕了一大片,都是汗,也沒時間抹一下。
淑文又嚷起來,「我也去。」
「去就快點!」
淑文哭著跟堅明出門,心急如焚。
趕到醫院,找了半晌才尋到兒童病房,淑文便聽到小明的哭聲,她一衝進去看,有兩個護士正在替小明解紗帶,孩子傷在左腳,滿滿是一個個小泡,有點血肉模糊,小明哭得震天價響,一個護士使勁按著了他的手腳。
淑文又是心痛,又是氣苦,幸虧只是外傷,可是這麼熱的天氣,叫小明裹著紗布,也夠他受的。
淑文走前一步,堅明走在後面。
她看見堅明的母親坐在一邊,臉色也是相當慘痛,於是嘴裡便不說什麼了,她悶悶的站著。
沒一會兒堅明的母親走過來,低著頭說:「小明打破了熱水瓶,燙著了。」
淑文不搭腔,等護士將小明裹好了,連忙抱起小明,眼淚不斷滾下來。
小明也叫著媽媽,漸漸止了哭聲。
堅明問過醫生,醫生說總要一個星期才可以出院,當然是為了孩子好,在醫院中打理也容易點,待新肉長出來了走比較理想,這樣一算下來,醫藥費總要三數百。
這一切淑文都聽著,她又懊惱又難過,早知如此,何必貪圖幾個星期的空閒,這筆錢用了出去不算,還要小明受皮肉之苦。
淑文也有點怪自己,她應該知道會有這種後果。
淑文哄著小明睡著了,還坐在小床邊不肯離開。
沒到一會兒,堅明的大姊也來了。
一進門便道:「這孩子,也太頑皮,熱水瓶怎麼可以玩?」
她竟把她母親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反而賴了孩子。
淑文一聲不響,強忍著氣,想著與這種人吵,只有落得沒面子,有什麼好處?裝作聽不見也算了。
堅明開口了,「那麼熱水瓶放在哪裡?孩子曉得什麼?」
他大姊反口道:「照你這麼講,媽是故意燙他的?」
淑文早知道一回嘴便有這種結果,於是她站起來對醫生說:「這是我兒子,沒有我領他,不准任何人帶他出院,我會把身份證帶來的。」
堅明的大姊瞪起了眼,但是淑文抓起皮包便走,頭也沒回過。
堅明也不出聲,跟在她後面。淑文回到家,一聲不出,把零零碎碎的衣服整了一包,拿出一隻旅行袋,將衣物塞了進去,再梳了梳頭,洗了一個臉。
堅明問:「你做什麼?」
淑文不出聲,她拿起旅行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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