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嘱张璐,“否则大家频繁去找,就不灵了。以后只有帮我买票你再去找她,别人都甭管。”

“你想垄断?”张璐笑着说,“其实下次你都可以直接去找她,她不是已经说你是她‘亲戚’了?”

“那都是冲你的面子,我发觉你很有面子。”

“我有什么面子,其实我从来不爱带人走后门,也从来没走过后门,帮你这是第一次。我很少出门,出门也没什么事,用不着求谁。”

“别说得这么肯定,没准你以后就有什么事用得着我。”

“那也可能。但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以后有事用得着你。就是你以后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我也照样会帮你忙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看着张璐,她可爱地微笑着。南方的春夜很温暖,路宇的光芒被街树浓密的树枝蔽围,路面斑驳,满世界是情人,或依偎想伴,或交唇接吻,幅幅剪音,姿态迥异,大胆无忌,目不暇接。我仍然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依靠凭车飞引。张璐低下头,脸忽明忽暗。

“你是党员吗?”

“干吗?”她倏地抬起脸,盯着我,“问这干吗?”

“不干吗,随便问问,没恶意。”

“是”。张璐忽然变和难为情,“家里非叫我申请人。你也知道,部队入党多容易。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我开玩笑,“我不过是想弄清你的身份,等国军打回来好去报告。

“真反动哟!”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仍在营业的个件饮食摊挡。抱歉地对我们说,他还还没吃晚饭,想去吃一眯,否则饿死了。我们忙说没关系你去吃吧,我们尽可以等你。我和张璐也下了车,愉快地呼吸着湿润的夜的空气。司机等老板娘为他炒牛肉粉时,我和张璐去逛了旁边一间也在营业的食品店。张璐发现里面有她爱吃的椰蓉点心,就买了一些。我晚饭本来吃得很饱,但抵御不了香郁的甜点心的诱惑,也吃了两块。我和张璐坐回车里等司机,我对张璐说:“从前我有段时间也曾拚命争取过,想入党。”

张璐咬着点心,抿嘴笑着说:“你就别遗撼了,你没入进来,民族幸甚,我党幸甚。”

“我也是无产阶级。”我说。

“你饶了无产阶级吧。”

司机擦着嘴巴回到车上,很快把我们送到了部队大院门口,我付了钱下车,同张璐并进院时,卫兵在岗停里注视着我们。熄灯号已经吹过,大院里黑幽幽、静悄悄的,一些干部宿舍楼还亮着灯,游动哨在树丛后面移劝。我要送张璐到家门口,她说她不回家,回招待所,她在招待所有宿舍。

“你平时也不回家?”

“有时回有时不回。在宿舍清静,没人打扰,不想说话就不说。”

“你和家里关系不太好?”我们走进招待所楼门,我问她。”

“挺好,”张璐说,“不过我有时喜欢一个人呆着。”

走到二楼一个房门前张璐掏钥匙开门,问我:“进去坐会儿吗?”

我环顾空荡荡的楼道:“你要是客气,我就不进去了。我不想搞得你烦了再走。”

“你还知道照顾别人的情绪,我以为你大大咧咧什么你也不在乎呢,我不烦你,反正我也不想睡觉。”

我进了张璐的宿舍,坐在她床上,看到对面还有一张蒙着塑料布铺盖俱全的床:“你同屋还有个人?”

“嗯,女的。”

我笑。

“她进修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要喝点什么?我这儿有咖啡。”

“可以,喝点。”

张璐用电炉烧了一壶咖啡,斟在两只干净的杯子里。我喝了口,太烫,就放下了。看看桌上夹得整整齐齐一排书籍,抽出一本翻,是十九世纪欧洲一位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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