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的使者,这个使者可能是他逝去的亲人,也可能是牛头马面,也可能是横死的陌生人。但不管是谁,这个人的挥手,必定是一种死亡召唤了。

姐姐说,这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在窗外向她招手。而且他看到姐姐身体状况好转,似乎有些着急,他从一开始的只是站在窗外招呼,发展成使劲拍打着病房窗户,到后来甚至要试图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

“姐姐,今天晚上我不睡觉了,他要是再来了,你跟我说一声,我看看究竟是谁”我对姐姐说,姐姐点了点头。

当晚,我用手机上着网,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睡着了,父亲母亲也都累得沉沉睡去了,看姐姐渐渐打起盹来,我努力打起精神,不时地望向窗外。

不知不觉到了夜里12点半,见姐姐睡得很安静,我就无聊地在病房里踱起了步子,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除了黑魆魆的颜色,我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东西。

我走回姐姐的病床前,趴在床上看起了手机。忽然我感觉背后一阵凉意,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窗户没关紧?到了下半夜还挺凉”我心里嘀咕着,起身去窗台查看,结果发现,窗户虽然开着,但是并没有风,站在窗台上,依然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闷热。

我突然感觉姐姐似乎在向我招手。姐姐被一人拖着,姐姐一手用力抓住床单,不想离开,另一只手使劲向我招手求助。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姐姐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异常。我在暗暗笑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坚持到了凌晨4点多钟,我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床上睡着了,直到七点多,我才被临床病号家属打水打饭的声音吵醒。

“你可起来了,我昨天晚上差点让那人带走了,叫你你也不答应”姐姐嗔怪着说。

“啥?”我问。

姐姐说,昨晚上12点多,那个人又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窗外,他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急切地向姐姐招着手。见我一直站在窗台前,那人想进来似乎又有所疑虑,便不断拍打着窗户。这时我离开窗户转身往回走,他便一挤身子溜了进来,悄悄地跟我的身后。

等我到了姐姐的病床前后,我又转身向窗台走去了,他便一下子跳到姐姐的病床上,拽起姐姐的脚就要带她走。

“说来也怪,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残疾人了,我的身体都是好使的”姐姐说,“我一只手使劲抓住床单,另一只手向你挥,还叫你的名字吆喝你,你也听不见。”

“那然后呢?”我问。

“你一转身,向我这边走来,那个人就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我,从门缝里跑了”姐姐说。

我看了看姐姐的两脚脚踝,竟然有一道浅浅的手指印痕,我用手摸了摸,姐姐说:“哎呦,你轻点,有点疼。”

我大惊失色,又看了她的两手,姐姐的两手是痉挛的,手指不能像常人一样自由伸握,我掰开她的两手手指,发现她的右手手指甲有轻微裂开的痕迹。

“这事不行,对方就是跟定你了”我气愤地说。

我找到了护士小李,小李只有19岁,卫校毕业不久,在这里实习。她很热情随和,照顾姐姐也很周到。

“小李,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病号,挺瘦的,戴个鸭舌帽子啊?”我问。

“每天这么多病号,我哪里能想着啊”小李有些茫然。

“就是最近几天,去世了的病房,你想想”我进一步提示说。

小李低下头,咬紧了嘴唇,想了一会说:“上个星期有个车祸进来的病号,治了两天就去世了。”

小李说,这个病号跟几个同学准备一起去深圳打工,在当地汽车站准备乘坐长途车时,遭遇飞车抢夺,他在追赶的时候被一辆货车撞倒在地,送来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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