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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特全顺车开到现场,把尸体拉到殡仪馆去了。
我在现场了解到,一位钓鱼的市民在这里钓鱼时,无意中发现了这具浮尸,受到惊吓的他急忙报了警。至于这具尸体的身份是什么,警方没有在他身上搜出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于是也难以确定,只能作为无名尸暂时存在殡仪馆。
回单位的路上,几个实习生还在议论着这件事情。“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死人”“那个人是不是被人杀死扔进去的”“现场的法医怎么查不出啊,电视里法医那么厉害”……
“这都不叫事,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我打断他们说,“等他们继续在这实习几个月,就会发现更劲爆更血腥的”。
他们对这份实习工作充满了期待。
当天晚上,一则《市民钓鱼发现浮尸尸体身份成谜》的新闻在电视台播出。节目播出第二天后,我们栏目组意外接到了烟台电视台打来的电话。
烟台电视台的一名记者说,他在上网时无意中看到了我们电视台播出的这条新闻,他觉得,这具尸体,有点像他们正在找的一个人。
“你们要找什么人啊?”我在电话里问道。
“我们电视台上星期播出了一则寻人启事,一个男子跟他的同事在我们这里的浴场洗澡时,失踪了,至今没有音讯。”
“你们那里距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啊”我说,“这个人会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我也奇怪啊,但是看你们播出的新闻,衣服、身材都比较符合他家人所描述的他的形象。”那位记者说,“而且,这个失踪的人,老家就是你们市的”
“他是在烟台市打工吗?”我问。
“嗯,他父母家人专门从你们那里坐车过来,找我们做的寻人启事呢!”那位记者说。
“好的,你让他的家属联系我,我们帮着确认一下,这个尸体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我说。
当天下午,一行人乘了一辆面包车,风尘仆仆地来到电视台,找到了我:“记者同志,听说你们报道了,海边发现个淹死的”
“嗯”我点点头。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亲人,毕竟,烟台和这里太远了,尸体怎么会恰巧到了这里,又恰巧被我们发现了呢!
为了做新闻追踪报道的需要,我不得不陪他们到殡仪馆确定尸体身份。说实话,我真心不愿意到殡仪馆采访,因为这里的确太阴森了,气氛压抑得很。殡仪馆在本市的北郊,四周是一片荒芜,零星散布着几家小工厂。殡仪馆大门形似庙门,门旁是一棵枯死的老槐树,槐树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山雀窝,在夕阳的余光下更显寂寥。先不用说殡仪馆的名字,光看这幅画面,就足够让人心塞了。
进了殡仪馆大院,我们自觉严肃起来,也不说话。到了冷冻间,只见一个个巨大的不锈钢冷冻柜一个个排列着,形似蒸馒头的保温箱。工作人员戴着口罩和手套,拉到其中一个冷冻柜。拖出一具包裹着塑料纸的尸体。
我不忍心近前拍摄,但是尸体发出的巨臭足以让我们难以忍受,我们捏紧了鼻子,远远地看着。但是跟随我们来的这些家属却毫不忌讳,他们走上前,看了看,其中一个60多岁的老人立刻泣不成声:死去的,正是他的儿子!
第八十九章 父亲
白发人送黑发人,看到这一幕,我感觉到了揪心的疼。这个佝偻着背、面容沧桑的老人几近站立不住,他扶住了墙,以至于自己没有倒下去,他嘤嘤地低声哭了起来。
“你们怎么确认他就是?”我小声问道。
“看他脚踝上的一个痣,错不了”其中一个人叹了口气。
都说狐死首丘,这个尸体客死他乡后,竟然能随海流漂到了故乡的海边,又恰巧被媒体报道。一切是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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