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家里的陈设,还和原来一样吗?妻子此时在做什么?见到自己,是哭,还是笑?
方然稳了稳狂跳的心,敲响了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男人说自己是房客,租住这套房子已经一年多了。
方然几乎瘫倒在地。冷静下来后,他打车去了岳父岳母家。
开门的是岳父,见到他,岳父的嘴惊讶得半天没有合上。
“爸,我回来了。”
岳父没有让方然进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才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杨柳不在家。”
“她在哪儿?”
“我们……不知道。你,你走吧。”岳父关上了大门。
方然呆住了。他在岳父母家门口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
屋里没有人出来。
这天,方然在原来的同事家借宿了一晚。长谈中,曾经的同事对他说:“方然,你怎么才回来?你媳妇都跟人家跑了,你还一个人在日本傻干呢!”
同事的话像针扎似的刺激着方然的神经,可他不相信。准确地说,是他不愿意相信。
一个被宣告死亡的“活死人”(6)
“你还不信!单位里好多人都在传这事儿。她99年就辞职了,后来听说她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小饭馆,那个房东就是她现在那个相好的,那个男的是二婚,带着一个孩子。前两年拆迁得了几百万……”
方然依旧沉默。
“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杨柳为什么不见你?她是不好意思见你!”
听着同事的话,方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前只有杨柳清澈的大眼睛和恬美的微笑。方然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不可能!这不可能!”
第二天,北京下雪了。
方然又一次来到岳父岳母家。
“爸,妈,我是方然。您二老开门啊!我有话说。”
许久,岳母开了门,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呦,方然回来了。”岳母用身子堵住了门口。
“妈,我就直说了。小柳出什么事儿了?她到哪儿去了?我们的房子怎么租出去了?”
岳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闪烁其词地说:“方然,你自己好好过吧,就别惦记小柳了。”
岳父母家的门又一次关上了。
方然在雪地里木然地挪动着脚步,大脑没有思维,行走没有目的地。不停飘落着的雪花渐渐从头到脚地覆满了他,把他变成了一个雪人。
空气中,播洒着打雪仗的孩子们的欢笑和尖叫声。
6。 妻子变脸,法庭重逢
在后来的两个月时间里,方然依然没有放弃,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找杨柳。
同学家,朋友家,同事家,所有杨柳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甚至不放过单位附近的每一个小饭馆。
方然在内心深处,无数次地发问:杨柳啊杨柳,你究竟还有多少出乎意料的事情瞒着我?!
方然给杨柳打了无数次电话,杨柳都不接。有一次无意中接了,一听是方然,立刻把电话挂断了。
方然把能托的朋友都托到了,辗转捎话给杨柳,希望两个人能见个面,好好谈一谈,但杨柳不见。
他去岳父母家的小区附近和杨柳可能出现的其他地方等过杨柳,却没能遇见。
方然没有办法了,只好走进法院,起诉离婚。他放弃了出国前留在国内的财产,只要求杨柳返还他从日本寄回的800万日元的一半,按当时的汇率,约合29万人民币。他需要这笔钱在国内重建自己的生活。
2003年3月10日,法院将开庭审理方然与杨柳离婚一案。头一天夜里,方然又是一宿未眠。
第二天早上8点半,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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