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上官锋冷笑地弹弹指上的烟头,“恶魔之子不过是借她的子宫一用,出世危害黎民苍生。”母亲,多可笑的名词!

“你是要我为民除害,在你的伤口洒毒药是不是?”他可是十分乐意下“毒”手。

“你不是正在这么做,废了我的右手。”上官锋冷视着他把碘酒往自个的手臂上倒。

不想生气的夜夙突兀的一笑,他的举止的确太孩子气了,药水虽然便宜也该适可而止,用在这没心肝的家伙身上太浪费。

“少了一只手,我看你怎么日理万机,屠宰无辜羔羊”他幸灾乐祸的扬起笑容。

“你觉得很好笑?”一脸阴骛的上官锋挑起眉,口气冷得叫人发寒。

“爪子都没了还张狂,你的死硬脾气几时才能收?”自己可没自信还能救他几回。

“想试试看是否锋利如昨吗?”他倏地出手,扣住夜夙跃动的颈脉。

夜夙费了一番工夫才扳开他的手指,“别拿我当试验品,你够狠。”他还真下手,尽管两人有着血缘关系。

当年小姑姑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为上官家生下传承子嗣,大家都说她疯了,毕竟当时对方已有名结发多年的娇妻。

是固执的本性吧!在得知上官夫人无法生育后,小姑姑毅然决然地接受上官宏的要求,当个不见光的情妇,生育上官家的继承人。

她是爱上官宏的,只是至死都不肯承认,带着一份说不出口的爱意永葬地底。

也许是太执着了,因此再无多出的爱分给需要母亲照料的亲生儿,以致两人成怨,母子形同陌路般的疏离,谁也跨不过那条横沟。

直到临终前,小姑姑才愿意撤下藩篱,但为时已晚,伤害造成的鸿沟早已深不可测,横亘着上官锋刻意排挤的心,再无桥梁可连结。

“你可以走了。”上官锋冷酷的一瞥,不带半分感情地赶人。

“过河拆桥……”夜夙小声地怪责着,开始收拾起着镊夹、小剪。

“我没请你来。”他还没死,不需要一身白袍的白无常来触霉头。

“是,是我自己犯贱不请自来,下回我会记得带香烛来祭拜。”不知好歹。

上官锋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我对鬼没兴趣,你要归阴可趁早去,不送了。”

“你……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连生气的权益都被孟婆夺了去。”唉,真生小了他的气。

大概在医院待久了,早年的毛躁脾气都磨得圆滑;不过跟他生气是得不偿失,二岁时就定终身,魔性难改。

“哼!你走是不走?”他还有一堆无能的属下要处置。

夜夙淡淡的一笑,“如果你肯用温和的态度请求,也许我的脚会移动得快些。”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上官锋阴沉的折断手中烟头,将猩红的热度往垫前一掸。

“不要怪罪属下办事不力,你的乖张、骄矜才是主要败因。”不给人留余地的后果便是遭人反扑。

负伤的野兽是没有理性的,就算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才甘愿。

“你在教训我?”

夜夙严肃地正色说:“不,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活到替我送终。”

“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他才不在乎人命,一切全凭一时的兴致。

“上官,不怕死是一回事,你再这么任意妄为,将来受伤害的是你所爱的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出现个令他挂念的人儿。

“夙,杞人忧天是医生的天性吗?我有可能爱人?”他狂肆地嗤笑。

对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无心人,他能指望爱是奇迹?这个夜夙简直可笑至极。

“是你还没遇到罢了,若有天这个女人到来……”不是不到,而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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