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3/4页)
“腐乳”有些反感,整日尽说空话,张口仁义无双,闭口以德服人,各个男盗女娼,不知国事艰辛,一副谦谦君子,好像别个全没好人。正是怀了这种心思,尚不觉履癸如何昏溃,寻思:“履癸欲布武天下,讨伐不朝之臣,本身并无不妥之处。那些大臣们虽是好意,劝谏方式却有些不妥,只道自己是忠臣,一意直谏,却不想新君初立,威严未显,正是立威之时。岂可随意置疑?此等事,换作是谁,面子上也过不去,辩上几句也是常理,毕竟履癸并未杀人。”
“至于说迁都之事,倒也未必全是坏处,没有好处。毕意西河偏僻,地面不广,城池不高,实在不是一国之都的好去处。反那禹王始都,安邑之夏城,北有稷山,东有绛山,西有五老山,南有晋河、鸣条岗,基地高阳,其城险峻。旧城又宽广久废,修缮之后,正合国都气度。至于说造宫殿楼台,集美人歌姬,实是人之常情,历代君王谁也不能免俗,只在于有无节制。照目前看来,履癸还未到了甚不可救要的地步,毕竟还记得整训军马,练甲制器。”
二人才至夏城,正逢履登整训军马初见成效;诸侯知晓,又素惧履癸之勇,终于有乖觉得来朝。却是东方诸侯之长,原为豕韦氏峙贺,早在孔甲之世,已霸诸侯,自专征伐;如今峙贺已卒,其子孔宾新立,有大臣元长戎教孔宾先修臣礼来朝,以观王国虚实动静。但不论如何,总是开了一个好头儿。胡卢寻思:“以此观之,履癸倒也非一无是处。”
却说商侯天乙来见履癸;履癸正高兴间,笑道:“汝父生前,谓朕乃亡国之君;如今汝父早亡,朕却布武初成,近日有东方诸侯之长来朝,你有何话说?”商侯从容说道:“家父虽不赞同君王施政,但也尝与臣下说起君上勇力,臣下心中亦对君王之勇钦佩至极。”履癸闻言大喜,笑道:“此中肯之言,倒叫朕怀念起主癸生前好处,不胜唏吁!却不知爱卿此来,除了进贡纳朝,还有何事?”商侯答道:“家父临终时不忘国事,自谓才疏德浅,不能辅佐于君上,遂嘱臣下寻访圣贤。幸得天佑,竟被臣下寻到我族圣父,黄帝轩辕之师葫芦仙长,特来引荐给君上,以为臂助。”
履癸亦知胡卢之大名,亦晓胡卢之善事,当下大喜,寻思:“吾祖禹王,得葫芦道人之助,乃立不世之功,成就人皇正果,之后历代先皇虽兢兢业业,终未再有一人以治国功绩,成就人皇道果。如今葫芦道人现世助我,莫不是说我亦有禹王一般的德行,亦可成就禹王一般的功绩?”说道:“快快有请!不,理当朕去亲迎。”商侯闻见,心思立刻炽热起来,暗道:“以君上此时态度和葫芦仙长的德行学识,合该吾朝中道大兴。”
却说履癸来迎胡卢,礼数倍至,神态愈恭;倒叫胡卢诧异,寻思:“这还是历史上的那个亡国之君么?即能敬我,亦能敬人,想是世人以讹传讹,竟将一位可能成为‘中兴之主’的人君,传得如此不堪。然而……夏朝怎么会亡呢?”闲话间,胡卢已被履癸迎入庭堂,奉在上坐;履癸说道:“早闻先师德行功绩,不知先师有何教我?”
观履癸形貌神态,又结合过往事迹,胡卢心知此人不喜听修德行施仁政之类的空话,笑道:“还请君王言己志,贫道才好进言出谋。”或者是心理作怪,又或者是履癸早想与人倾斥,心情过于激动,竟站起身来,大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国事崩坏,诸侯不朝,朕即为帝皇,自当奋先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九夷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胡卢抚掌笑道:“果大志也!不过凡事须一步步来,如今天下诸侯不朝,君欲灭之,恐一人之力不能遍,必借于人,此为纵横之道。若我先施,则失王朝之统,容易受人以柄。幸闻东侯孔宾来朝,君王厚待之,而后来者必众。来者即众,然后率来者伐不来者,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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