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十年前的事让叶婉明白,自己十年前在门边看到的,只是三分之一的死亡现场。现在,她也彻底读懂高平膺在听她讲述十年前的惊遇时,眼里闪现的愤怒,他当然有资格愤怒。因为她的沉默,让三个痛苦死去的人,在死后连尸体也还要遭遇痛苦的尸烂。她也知道自己很罪恶,不是法律方面的罪恶,而是心理的罪恶,假若她当时没有将宅门带上,打开的宅门,会不会让人早点发现屋里的惨景。可她还不太相信高平膺的话,叶彩霞介绍他时,说他是沈华起朋友的儿子,如果他的父亲与沈华起也是朋友,或者是他的母亲跟沈华起是朋友,有十年前的那宗凶事,沈华起怎么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叫高新源的儿子过来。

“难道,沈华起不知道你是高新源的儿子吗?”叶婉疑惑地问。

“他跟我继父是朋友,他也没见过高新源的儿子,所以不知道我是高新源的儿子。”

这个解释还是合理的,沈华起与高平膺的继父是朋友,自然不会去了解朋友的家事。叶婉回转过来去想吴森严,这个姓氏,让她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会谈,怪不得高平膺老问有关姓氏的问题,Qī。shū。ωǎng。他必定觉得凶杀的枝叶可以延伸到外者之间。吴森严会不会跟吴媚兰有关,是她原族的亲戚,还是改嫁后丈夫的亲戚?高平膺当时没有追问,是怕打草惊蛇吧。

“你是不是觉得吴媚兰的背后还有人?”叶婉问。

高平膺点点头,他觉得这些人聚集到一起,不会是这么凑巧的事。还有那个人,他没有说出名字,只是向旁边的房间努了努嘴,意思是指私人医生何俑,这个人的来龙去脉也挺复杂的,沈太太怎么想到叫他来。

“不,不是我姑——不是叶彩霞叫他来的。”叶婉想起初来时在阳台的对话,“叶彩霞觉得沈丹有精神异常,就通知了吴媚兰,对方却不同意送女儿去精神病院,叫了个医生给沈丹,还威胁叶彩霞,如果把沈丹送到精神病院,她就天天来吵来闹。”

高平膺的眼睛眯了一下,陷入沉思。叶婉的内心则翻江倒海般混乱,对高平膺的怀疑消失后,剩余的只有负疚感。她现在很矛盾很矛盾,既不能看着高平膺死在这里,又不敢与沈华起他们对抗。到底要不要替高平膺解开绳索,叶婉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你恨我吗?”叶婉不安地问。

“如果你当时是二十四岁,我的确会恨你的行为。但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是有理由胆怯逃避的,我说过,你不用为此内疚。”

“我要不要替你松绑?”叶婉又向他讨教。

高平膺摇摇头,表示没必要,就算她替他松了绑,单凭他们两个人是斗不过沈华起与张伯的。半残废的警察,就像折翅的鹰,断腿的猎狗,是没有杀伤力的。在没有找到幕后人物的情况下,沈华起他们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听他这么说,叶婉也放弃了给他松绑的念头。只是静观其变的心态让她很窒息,看上去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就像湖水被逐渐抽去后,湖底的怪物马上就要现形,就是这种马上看到真相的心情,更令人焦躁紧张。住宅里现在剩余的人,除了高平膺和她是清白的,别的人都有嫌疑,可她不明白这个凶手杀人的意图,没办法用一种理由去解释。

“你说,凶手杀这么多人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还用不同的手法。如果是为了财产,何必要杀叶国强,如果是为了报仇,又何必杀余健?”叶婉想起沈丹的招供,“早上,我听沈丹说,是她杀了余健,你相信吗?”

高平膺示意她说话的声音小点,然后轻声地告诉她,那要看沈丹是真疯还是假疯,真疯的话,这话也是真的,假疯的话,这话也是假的。而且这里不止一个凶手,每个凶手杀人的目的和方式都不一样,所以才令人搞不清楚状况。其他的凶手他还没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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