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两人僵持着。一时无语。一阵风吹来,花瓣四散飘落,花瓣的凛冽香气夹着痛苦渐渐烙到记忆里,而渐渐的,他发现她直视他的清澈眼神他分明看不出来丝毫对他的眷恋或是感情,而这样直白的目光也让曲进才仿若遭受重创,脸色惨白,样子几乎要哭出来,终于出口道:“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你不值一提,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值一提?又是什么要忘了你?我为何要忘了你?!即便是你不答应,我们也可以想别的法子啊,你想要怎样?你跟我说,跟我说清楚,我拼了命也替你办了去!却何苦突然说出这样戳心窝子的话来?”
计软看着那赤诚的目光,嘴唇嚅动,狠心话却再也说不下去,她如何不知道真心可贵?只是无福消受罢了,计软咬着牙,只听着他几乎有了哭腔:“你要是不答应我们便好好再商量,这幅绝情狠心的样子是要怎样?自从计伯伯出事以来,你一直对我时近时远的,我心里一直装着这个疑问,倒是要问问你,你对我,你对我……”
计软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他的悲切她发现自己对他并不是全无感情,只是那并不浓厚的感情抵不过她对生活的不甘罢了,计软擦了擦鼻翼:“经历父亲过世一事,我自己长大了些,知道万事未必都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我不想再连累你了,听说你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香,都是我的过错,等你回去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明年不是要考科举吗?以你的成绩我想你一定能得中的,平常就多温习些功课……”
“我不想听那些,妹妹一天比一天大了,心也大了,就在年前,你有什么亲密话还都与我说,甚至及冠礼上你还送了我件手帕,可是不过半载,我竟完全读不懂你了,竟像是变了一个人……”
计软心头一跳,顿生了烦躁,她不是“她”当然同“她”不一样!他喜欢的人早去了!她何苦要霸着他?!两人本来就跟井水河水一样有什么干系?这样扯扯缠缠对两人有什么好处?快速打断他的话,看着曲进才,道:“想来缘分早已天定,我们有缘无份罢了!但愿你余生安稳,碰上一个更好的。”
言毕,不再顾曲进才垮了一般的容色,踩着厚重的落花绝情而去。虽刚入了秋,但空气仍是格外湿润,混着墙外飘进来的花香,显得格外呛人,曲进才站了一会儿,先是惊鄂,后是困苦,渐渐觉得鼻头酸涩。有一大堆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却半字都吐不出。他不明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好像一下子就都变了,不明白计软为什么不答应他?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她说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什么都搞不懂?两人之间好像突然被扯出来了一条鸿沟?他不敢再去拦她,怕她说出更狠心的话来。
曲进才手扶着墙,头伏低了去。如同一个没有答案的问号。
所以云,多情总被无情伤,更何论痴情?揭过不提。
☆、败逃局中局
“小软,我们真的要走吗?”
“娘,你细想想,等我被赵大赖抢了去,曲家无权无势,他拿什么来保我们?难不成我们这一辈子都要作奴作婢吗?那样伺候人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就是父亲在,他也不愿看到我们成了那样。”
这一通道理她已讲了第无数遍了,这一个月她也用各种话给计氏洗脑无数遍了,离开这个地方,另谋新的人生,计氏犹自犹豫不决。看着自家的老房子,眼里满满都是不舍,手里的包袱也仿若有千斤重。有一句话叫什么,最斩不断的,是故乡。
计软心知古代社会讲究安土重迁,也看出计氏心里所忧:“我知道母亲留恋杏花村,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心情跟母亲一样,但我们不是不回来,等这件事的风波一过,我们也在外面赚了钱财,再回来,那样既安全了,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在别人的yin威下生活,岂不好?”
计氏揉着自己的衣襟,依旧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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