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页)

在原地看着彼此。知道彼此一生估计难以到达那个底线。我纵使心肠冷硬,此时也愁眸泪眼。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我们都会不知所措,左右摇摆,都不是依附别人地菟丝花,也不是借助别人才能伸展荣耀的凌霄花。我们是两株青松,靠得太近,生存空间便会狭窄。局促,而扭曲生长。

慕风行握紧十指,对我惨然而笑。转身离去,低低道:“我明白了。”只是转身时。那双眼水光。是谁坚持不肯掉地泪。

人生无物比多情,江山不重水不深。可惜我们都不是重感情甚于一切的人。即使没有爱的人,前方的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接下来几日,我们默默无言,生火烧饭后便在太阳下睡觉。天上地白云还是那些悠然飘过,山花还是那么烂漫芳菲,一切对于我们两个都是虚设,我们视而不见,闭目养神。他虽然不说,我却知道,我们快要离开这座山了。

当我正在秋千上凝视着云卷云舒的时候,天朗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跟前。我又惊又喜,泪下如雨,哽咽道:“阿娜呢?”天朗冷峭的脸上看见我也柔和许多,跪下来,仰视着我道:“王爷,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我实在无颜去见师父与大师兄。”

我摇头道:“天朗,我们能幸存下来,已是万幸,现在不必说那么多。”我转脸却发现一个白衣胜雪,容貌绮丽的男子,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长身玉立,笑眯眯看着我们。站在他身后青衣女子,面如寒冰,毫无表情注视外界,只有看向白衣公子的时候,脸上才会闪现出柔和之情。

那白衣公子见我看他,微微一笑,春花盛放枝头一般簌簌开放,竟是辉光耀眼,让人移不开目,他怀里的兔子动了动,似乎被他抱得紧了,不舒服。他拍了拍兔子道:“米米,你安分些。”

身边那女子见他对小兔子温柔无比,不满皱眉道:“兔子还是用来吃比较好,否则养着不过浪费粮食,对它那么好做什么。”

那白衣公子对那女子笑嘻嘻道:“米米再好也不如小夜好。”那名小夜的女孩子,才眉头稍微平展。

突然有人从天而降,青丝漫天飞舞,黑色长袍飘飘,莲足一点轻轻落在山石上,曼妙轻盈,转过身来,嘴里却叼了跟糖葫芦,红灿灿得喜洋洋。她嘴里含着糖葫芦对白衣公子嗤之以鼻不屑道:“揽月,你又在骗小夜。”含糊不清,但还是能够辨认她地嘲笑之意。

揽月哼地一声道:“夏离,你不觉得嘴里那根糖葫芦很蠢?”

夏离怒道:“有本事我们单挑?”

揽月道:“谁怕你,单挑就单挑!”

有个声音懒洋洋道:“上好的止血药,天下无双,要不先买一包,两位?”说话的女郎靠在陡峭山石上眉目笑意温暖如同秋阳,身上地红衣颜色深浅不同。

夏离转身呸了声:“温柔,你个造假的,上次你卖给独臂神尼一包假药,谁还敢找你买药来着。”

温柔脸上笑容瞬时全无,冷冷道:“夏离,你可以说我财迷,但你不能侮辱我地医术,你有胆子下次不要买我地药来着。”

揽月挑高眉,抱着白兔米米,一脸好戏看着夏离与温柔。我看着这些江湖异人,满眼疑惑地询问天朗。

天朗道:“是师叔派来的。”

我点头,原来是这些人是沈天衣派来地,怪不得能上得鹰愁峰。沈天衣曾说若我为民有难,曾经天涯海角也来助我,果不其然。

慕风行这时打猎回来,看着我站在这些人当中,神色了然,痛楚在眉目间凝聚。

我低低对他说声山高水远,明日茫茫,彼此珍重,便不肯转脸看他,抓紧天朗的衣服,被他抱起,闭上眼,耳边呼啸之风嗖嗖吹过,我畏高,根本不敢看。心里却想着慕风行最后那一眼,悲怆,难以描绘。也许,有时候,我与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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