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页)
还有深刻记忆,但她的身体排斥了我。定庄改邪归正,做起文化事业,在一份有香港投资的杂志中出任主编。主编享受香港待遇,年薪一百五十万,虽然不到以前年收入的零头,但他安于这种平静的生活。
定庄成为一个规矩的好人后,她放开胆子找了个情人。我要她形容一下,她不跟我透露任何细节,只说他很有理想,这点打动了她。
她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过一会儿说:“你不觉得冷么?”转身钻入被子中,招呼我也钻进去。
躺在她身边,感受着她腿部的热气,朋友一样地聊起天来。她说的都是野狗,野狗在临死前的岁月里明显地衰弱,只能趴在地上,它下巴枕在两个前爪上的姿态像一个乖乖的小孩。
它对她极度依恋,只要她走开片刻,就会发出婴儿般的哀号。她多次劝过它:“如果以狗的年龄计算,你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就不要这么撒娇啦。”野狗总是难过地流出眼泪。
她这次到北京给杂志联系广告业务,带上了野狗,不料它走到生命的尽头。我胸口湿了一片,那是她的眼泪。不知何时,她的头搁在我的怀中。我伸展手臂,她机敏地欠身,让我的胳膊自她身下滑过,搂住她的后背。
她向我寻求安慰,我的手自她的后背移至她的腰部,她更紧地贴住我。她身体的深层还保留着一份对我的记忆,正在逐渐地醒来。
也许再过一分钟或是五分钟,她又是我的女人了。但这时响起电话铃声,宾馆房间为联机,室内电话和卫生间电话同时响起,二重奏般惊心。她松开我,脑袋移到另一个枕头上,并不接电话。
铃声持续。我:“是定庄,还是你的情人?”她哼了句:“都可能。”她目光冷静,侧头看我,观察我的反应。
我感到极度厌烦,不是因为她有了别的男人,而是她的态度。她已是个理智的女人,不再是当年那位姑娘了。
我霍地站起,穿上衣服。
她:“你干什么?”
我:“再见。”
回到家时,彤彤还没有放学,我在屋中练了一套拳,对自己强大的自我控制能力感到满意,并找出小学时代的毛笔,写下“山河堰落,大水常平”的书法,挂在墙上,欣赏了一个多小时。
彤彤回家后,吃饭、看电视、睡觉,一切正常。半夜,我迷迷糊糊地搂住她的后背,猛地惊醒,开灯,见她身上白灿灿一片,抚摸之下,并不是我期待的手感。
到达长腿姑娘宾馆时,已是凌晨一点。她的房门亮着“请勿打搅”的显示牌,门铃无效,我敲了两下门,室内很快响起脚步声。
她透过猫儿眼窥视我,说:“你走吧,不会给你开门的。我是个可怕的女人。”然后脚步声渐去。
过去十几分钟,听室内再无声音,便跑去一楼总服务台,拨通她房间电话,我说:“想请你喝杯茶,大厅有茶室。”她沉默几秒,“嗯”了一声。
我跑上楼,立在她的屋门口。宾馆房间的衣柜贴近门口,听得到她开柜取衣,一个衣架掉了,响起她一声“Fuck!”接着是瑟瑟的穿衣声。
她开门后,我一步迈进门,她则一下迈出门,叫:“你怎么这样!”我拉她进来,关上了门。她在我怀里没有挣扎,说:“放过我吧,对女人来说,三个男人太多了。”松开她后,她让我到床上坐,询问我几年来的情况,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说:“怎么把自己活成这样?你是故意逗我吧?”我:“都是我的真实经历。”她爆笑,跳到我腿上,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说:“既然你变得这么有趣,好吧,我们以后做好朋友。”我把她从身上推下,她滚落在床,遗憾地说:“别生气。我以为见了你就又在一起了,但我的身体不听话,请接受现实。”这时响起电话铃声,她:“是那个很有理想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