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页)
,夫人却从中阻拦,这便是自做孽了。”
朱沅将张仲溪的《外感杂症论》誊抄完毕,搁下了笔。
含素将桌上的纸张小心的拿起,铺到一旁晾着:“待这张也干透了,便将先前的一齐装帧成册。只婢子从未做过这活儿,怕装得不美,不如去外头书画铺子令人装帧?”
朱沅摇头:“是我自家抄的,倒也不十分要紧,你只管放手去做,装坏了我再重抄过一遍,横竖这书我是要抄默至烂熟的。再不成,你去外头寻人问问要领也可,往后这样的活计只有愈来愈多的。”
龙妈妈便道:“这事儿问婢子便可,以前也是常做的。且先熬罐浆糊出来。”
含素几个,不知龙妈妈的出身来历,只从朱沅对她的看重,便也待她客客气气的,时日一久,龙妈妈这人也不讨嫌,彼此熟稔起来,一屋子主仆倒是极融洽的。
含素、雀环两个便围着龙妈妈说话。
朱沅微微笑着,这样就很好,自己在乎的人都在身边,没有割舍和痛楚。
她一面揉着酸痛的手腕,一边透过窗子看着庭中的阳光。
只见外院的白路突然抹着汗从中庭的那条青石路上小跑着奔向上房。
朱沅脸上的闲适散去,逐渐沉静下来,对含素道:“去听听是什么情形。”
白路是柳氏派了出去打探方家消息,好加以应对的。
含素应声去了。
柳氏正在向白路问话。
白路笑着道:“……夫人,外头都在传,方家次子是在劫难逃,好在他前世施恩于人,种了善果,今生有人来救他。您道这个人是谁?!竟然就是那个窑姐儿秦卿!
她是瞅着时辰托生的,八字与方家次子是天作之合,命里助他!
方夫人先前还不信,后头请了秦卿到府里一试,只她一来,这方公子便有起色了,她再倒了碗鸡汤给方公子喝了,竟然就没像先前那般呕吐,连大夫都看得啧啧称奇!
后头方公子的脉象眼看着强了许多,方夫人没了办法,总不能硬看着儿子去死罢?和尚也说过,没了秦卿为辅,方公子过了这一茬,也有下一回,方夫人只好答应了让这秦卿过门。
如今外头,将这和尚都传得神了!”
柳氏连忙双手合什:“管他神不神,沅儿可算是好了,谢天谢地!”
含素听了,再是稳重,也喜得差点儿忘形,急忙忙的去对朱沅说了:“姑娘,这可好了!”
过了半晌,才又疑道:“姑娘,您不会是闲来看两本医书,便成了个神医罢,多少大夫也看不好,就凭您那两包香一包药的,就给他医治好了?”
朱沅微微带了点笑意:“为何有句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呢?”
旁的大夫,并不知道他因何伤了脾胃,一味的只会用些滋养汤药。
若初时这方荣圃扔了那香囊,本就病得不重,不药也自愈了。可到后头,一边服着药,一边继续把玩香囊,只有越病越重的。
实则这病,不该用药滋养,他腹中一股子气涨,什么也下不去。反倒是用虎狼之药苦芥子通泄,才有生机。
可任谁见了他瘦成皮包骨的样子,又不知病源起因,怎敢下通泄之药?
便有一两个想到的,也不敢别树一帜。只因这苦芥子大寒通泄,又素来上不得台面,大夫中都流传着一句话,叫作“人参杀人无过,苦芥救人无功。”
这样但求无过的治下来,也只是一步步将他送上死路罢了。
秦卿满面喜气,不料行事竟如此顺利,待趁屋里无人,便照着朱沅的吩咐,四下里翻找一个月白色的香囊来销毁,但几番寻找也未得,只好暂且将之放下。
这香囊此刻却在戚云淮手中,南园低声对他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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