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诚意的祷告。

神明并不总是偏向善良与正义一方，刚刚恢复平静的法庭蓦地响起尖锐的女声。“法官大人，由于被告身份特殊，他的辩护不足以为自己脱罪！”是祭司院的首席女神官，单薄的嘴唇翻出一抹恶毒的冷笑，她装模作样的对拜龙说：“事实上，他的罪名还要再加一条──被恶魔附身，逃出祭司院的人偶！”

惊呼声中，异端审判最终以悲剧收场，卡卡不能否认自己人偶的身份，这比十个异端更要命。异端只是受了恶魔引诱而堕落，而他这种拥有人类智能的人偶，本身就是恶魔！倘若所有人偶都有他一半的智能，这个世界早就换了主人。在服膺于弱肉强食铁则的人类眼中，潜在的威胁，就是恶魔的存在！

“祸根啊~留不得！”拜龙的裁决是立即执行火刑。

“哈咯~了不起的人偶，你也有今天啊~”巴尔仿佛看到驸马爷乃至未来国王的宝座正在向他招手。

“滚开！”一记耳光打醒了美梦，悲愤欲绝的丛丛挤出人群爬上审判台。“卡卡~”她扑到卡卡怀中，哭得几乎当场晕倒。

“别这样，丛丛……”卡卡自己能保持镇定已经是天大的奇迹，想要安慰丛丛，更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到了唇边，换作伤心泪。

“快回去！哭成这样子，很不体面呢。”

“去他的体面，卡卡你这大混蛋！”丛丛猛的抬起头，歇斯底里的大叫。“到了这地步，你还跟我客气，还风度翩翩，你……你到底算不算人！”

“本来就不是……我只学过礼貌和风度，不会骂人……也不会激动啊！”卡卡心也在流血，也在痛喊，可话却依然说得有条不紊。“丛丛，我爱你。这就是……你和我的，两个人的，世界的，真理。”

“嗯！我会记在心里……”小公主抬起泪眼，深情的凝望着斐真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异端、恶魔、叛逆者，而卡则看到了视死如归的坚贞。

“卫兵，快送公主回宫！”

“别过来！谁敢上前半步，我就死给你们看！”丛丛秀目圆瞪，贝齿紧咬舌头，一缕绯红渗出嘴唇。

“住手，统统给我退下！”大宰相多古勒卿喝退卫兵，“听公主殿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上前半步！”

“多古勒，你……”

“拜龙，你还是稍微反省一下吧！”银发鬼脸色一冷，目中无人的拜龙也噤若寒蝉。

“多古勒爷爷，我和卡卡谢谢您了。”泪水仍在流，话音也压抑不住的颤抖，可丛丛却恢复了镇定。那是湖水吞没了巨石，人心吞没了生死抉择后的重归于一。

“卡卡，还记得么？”

“说说看。”丛丛没有说。

“看着我。”

卡卡点头，生命最后的片刻世界只为她而存在。丛丛跳起了舞，就在庄严的宗教法庭与圣洁的神职者面前，不为奥古多罗，不为莫妮卡，只为“恶魔”人偶翩翩起舞。

仍是红艳艳的罗裙，高跟敲出脆响的紫水晶鞋，仍是斐真快舞、慢舞、田园舞……

可今次除舞者倾情观众倾心外，又别有一番悲呛在心头……凯旋舞之后是从来没欣赏过的新舞步，这支舞中，卡卡也成了必不可少的角色。挽着卡卡的手，丛丛犹如攀上挺拔的白杨树的牵牛花，在极小的空间内回环飘舞，尽抒无限温柔。这是完完全全的女性风姿，柔水的舞姿中丛丛特别给卡卡留下一席之地。无需配合，无需任何动作，就那么随随便便站着的卡卡被丛丛的舞姿衬出了说不完的自在潇洒，道不尽的年少风华。

“我会成为你的好妻子。”丛丛用精心创造的舞步讲述了自己爱的真谛。卡卡怎能不明白？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全心全意欣赏比赞美更真诚。

“《卡卡与丛丛永无止境的旋律》，本来是想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