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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事。」林越偏了偏頭,看著外面應該守夜的值班護士已經不在那裡了,才稍稍放點心。
克雷爾拿著注射器有些心痛的看著那針線穿過他好兄弟的皮肉,而他皺了皺眉頭,卻幾乎毫無表情的靜靜躺著,帶著醫用手套的手裡,還握著一把變形的剪刀。克雷爾走過去,看著喬納森深色的瞳孔,掰開了他的手指,拿出了那把剪刀。
「你等著,我去拿備用血漿。」縫好傷口的蘭斯脫下滿是鮮血的塑膠手套,走出了這間房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克雷爾坐在了林越身邊,看向那張疲憊的臉。
「沒什麼,只是遇到了……多年未見的某個兇手罷了。」林越禮貌的睜開眼,看向克雷爾,就算不太想說話卻還是回答道。模糊不言大概又會讓這人生氣吧,既然他這麼關心這個身體,就不要拒絕吧。
「我怎麼……」不知道。
本來想開口說這話的克雷爾,看向那雙眼睛也不得不閉上了嘴,那眼睛裡的舊傷被揭掉疤後,不怎麼出血但有深深凹痕的的傷口,是毋庸置疑的存在。他不用懷疑的,也不該懷疑的,每個人都有不想說出的話,都有不想對別人提起的回憶……
克雷爾握住他兄弟同樣寬厚乾燥的大手,捏了捏,感受著那雙熟悉的溫度和厚度,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蘭斯,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走廊上接了一通電話,好像提到了你的名字。……聽那個意思是要取一小管你的血給誰,其實我並沒聽到你的名字,只是聽他說『他受了傷,肋骨斷了,心情不算太好吧,總是心事重重,我給她安排了單人病房,會好起來的。』之類這樣的話。」
「大概好像是那個人蠻關心你的情況……」就在說著這話的空當,蘭斯踢著他的人字拖走了進來,手上拎著血袋,給林越掛上了。
她也因為克雷爾的話心有懷疑,在蘭斯低頭的時候,便朝著克雷爾使了個眼神,克雷爾在蘭斯醫生收拾好東西,把托盤放在櫃檯上時,悄悄接近的蘭斯醫生,伸手想要制住他。
蘭斯稍一低頭,頭也未回的利落一個肘擊,克雷爾被砸的稍後退了好幾步,撞到了床才停下來,捂著腹部狠狠地咳著。
蘭斯表情不太好的握著手術刀,回頭看向克雷爾,一臉嫌棄:「真是,好幾天都沒洗澡的傢伙,不要碰我!」那冰涼霸氣的眼神刺激的克雷爾滿身雞皮疙瘩,爽的通體透麻。
醫生很不爽的看了一眼林越,高大的黑人半倚在枕頭上,姿勢戒備著,就好像自己一靠近她,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揮著爪子咬向他脖子。看著腰上裹得紗布又開始滲血,醫生無力的把手術刀放回了托盤,舉了舉雙手,表示了自己的無害。
「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小醫生」這傢伙弱弱地說,林越對空翻了個白眼,被那傢伙卸了的胳膊還軟軟耷拉著,還真是會裝啊。
「真的,我可以解釋的……我可以解釋的……」林越眼神冰涼充滿戒備,蘭斯把手放在了她那條都快沒什麼知覺的胳膊上,喀嚓一下給她接了回去,順帶著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坐在了床上。
「喬納森,你是墨西哥華萊西製毒工廠的老闆,曾經吸過毒,後來戒掉了。我從你的檔案里看到的,不但如此,戒毒者對於毒品會有極大地復吸,這點在作為每天都見到毒品的身份上絲毫也沒有體現,而且你好像也曾經嘗試復吸過,但是很快的戒掉了。我就在想,自那次戒毒之後再次復吸卻戒的輕鬆容易。」蘭斯努力的解釋道。
「而我正好有一個同樣學醫的朋友致力於戒毒,你又是曾經是醫科大學畢業——」
「所以你就在想,他是不是自己制了什麼除癮的藥物,你就想要通過血液分析,研究抗體來的得到那種藥物的作用原理或者是二水合物分子式?」克雷爾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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