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部分 (第4/5页)
天下一绝。”
农以归微笑欠身:“不敢。”
董嫣然略略迟疑,方才不得不道:“农先生医术称艳当世,不知是否看得出,我……”
她顿了顿,脸上掠起一丝难堪之色:“我已有孕在身。”
农以归点点头:“我虽能着出端倪,只是不便唐突多言。姑娘不但有孕。而且还受过伤,至今未曾痊愈,这样对腹中胎儿必有伤害。”
董嫣然轻叹道:“先生神目如电,自是着得明白。我有一宿敌,时常交战,彼此武功相若,难免两败俱伤,我已竭尽全力保护腹中胎儿,却仍不能避免受伤。我也算稍知医理。也知应当调养护胎,只是如今我有一件极为难之事,不能不日以继夜,忧心煎熬。而且随时会有连场血战,纵然我极力保护自己不受伤,但若身体操劳太过,也易伤及胎儿,还望先生能够助我。”
农以归皱起眉头:“请让我为……”
他也迟疑了一下,再看看董嫣然未婚女子的装束,方道:“为姑娘把把脉。”
他很认真地为董嫣然诊脉,很认真地问董嫣然怀孕以来的一切反应,很认真地研究董嫣然曾受过的伤。良久方才蹙眉道:“姑娘也精医理,善知调养,上次受伤之后,还算保得胎儿无恙,只是眼下,不宜劳神太过,更不该有什么战事争斗,否则……”
董嫣然深深施礼:“我实有不得不为之难处,还望先生救我。”
农以归深深望着她,良久。方才废然叹道:“人力终非神力,我虽精于医术,但毕竟不是神灵,我也只能试着为姑娘开一张方子,姑娘依此方安胎。身子便是受些伤损,也不易伤及胎儿,就算疲累已极,也能让胎儿得到足够的保护,只是人力终有极处,若是姑娘操劳太过。或是受伤太重,这方子也不能保两全……”
董嫣然欣然道:“我若能顺利产下胎儿,必不忘先生之恩,若时命不济,也不敢怪责先生。”
农以归心头恻然,如此美丽的女子,纵然憔粹消瘦,依旧我见犹怜,哪一个男子忍心伤害她。
她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忍下未嫁女儿的羞涩,自曝其丑,得闻他能赐一张药方,如此欣然,如此欢喜,道谢不迭,又哪知,那张安胎方,其实是催命符。
那男子到底与她有什么仇恨,要用这杀人不见血的法子来害她,事后,就算她胎儿不保,也只当是操劳太过,受伤太重,医药也无力相助,怪不到他农以归头上来,更不可能疑到那男子身上。
农以归心中默然,几乎不忍直视这美人欢喜的眉眼。手上没有纸笔,他只得一句一句,报出药方内容来。
好在董嫣然天性聪明,记性过人,又是心间最重要之事,自然是一字一句,记得绝无差错。
农以归报完药方,又照例叮咛了许多句不可操劳太过,好好调养的话,方才在董嫣然的千恩万谢之中,告辞而去。心间犹自郁郁难安,他不算是个大好人,这一生也不是没有做过坏事,但用这样阴毒的方法,陷害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却实在让人心间难安。
此计别无破绽,连药方都只以口授,不留半点物证。药方中犹自别有玄机,将来就算有人看破机关,他也有推托之词、退身之策,但只要想起这绝美女子悲伤欲绝时的神情,忆起她感激莫名的眸光,想到她宽慰安心的笑容,此心悟忑,这一生必是无以安定的。
望着农以归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董嫣然脸上终于露出已消失了很久很久,真心释然的笑容,自发觉怀孕以后,心头的隐忧重负,已消去大半。
农以归是当世医术最好的几个人之一,有他尽心尽力开出的这张方子,无论如何,孩子的保障会大上许多吧!
董嫣然不知不觉伸手轻抚在腹部,脸上流露无比温柔的神情。
孩子,不要害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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