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是长江,这个地区属于江南,新疆自然属于江北,他们称呼他的时候,他脸上堆着笑,但眼睛却没有笑。

放学的时候,他默默的走在我后面,我们都没有被拔气门芯,但是只是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王筱笛,你知道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知道。”我很诧异的转过身,看着他慢慢的走上前,“是叫青对吧?我转学过来的第一天你看着我叫这个名字。”是的,我怎么会忘了呢?那天全班的人都听见了,那天我只是尴尬的笑,然后说:“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被别人叫错名字应该会记得很牢吧,就像我受不了生物老师老是叫我:“李丹”,而我明明姓朱。“是啊,他叫青。”然后我告诉了他关于青的一切,告诉他青几乎什么都会做,告诉他青会用夜来香做喇叭吹奏歌曲,告诉他青会煮谁也煮不出来的美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有什么目的。难道我潜意识中是觉得青的魂附在了王筱笛身上,想唤起他的记忆吗?还是要把王筱笛改造成另外一个青呢?我觉得自己有可能疯掉了。王筱笛只是默默的听着,直到听完整个故事,没有说一句话。

第四章

那天晚上,我走到了河边的桑树下,那棵树还跟八年前一样,诡异地伸向河的中央。只是河水已经变了颜色,河底茂盛的水草使得河面看起来阴森得吓人。我在河边坐了下来,想到了青亲吻我的夜晚,我对着河水问:“青,那个人是你吗?”

很快就入深秋了。

我是个非常怕冷的人,母亲说大概是我出生在夏天的缘故。出生在夏天的人,性热,畏冷。因此一入深秋,我就常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在别的爱漂亮的女生还在穿裙子的时候,我已经穿上了毛线裤。我也很少穿裙子,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腿部曲线,只是为了方便,况且,我也自知自己的腿还称不上美。但是,现在我开始后悔今天没有穿裙子了,因为我的左脚边有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如果穿了长裙很容易可以把纸条遮盖住。当然这张纸条不是我的,以我的历史成绩还用不到靠纸条,但问题是我不清楚这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况且纸条如果落到监考老师的手里,后果就不堪设想,何况这个监考老师名字叫做姚严。泽被中学的每个学生都知道这个名字,这个戴眼镜的年轻老师因为一进校就和高一年级的一个新生打架而闻名全校,真正的成名是在他数次监考之后,即使没有作弊的他也能说成作弊,每个人都说他人如其名——“谣言”。在我想一脚踏上纸条的同时,纸条已经被人拣起来了。“瞧瞧,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正在帮哪位同学作弊呢?”“谣言”一边摇着脑袋冷笑一边忙着把纸打开。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停下笔看着我和“谣言”手中的纸条。我没有说话,并不是很要紧的一场考试,况且纸条并不是我写的,很奇怪的,“谣言”打开纸条后并没有直接把我叫出考场,而是奇怪的打量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我竟然看到他眼中来不及掩去的笑意。然后他把纸条还给了我,并且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讲台上。他咳嗽两声,然后说:“没事,没事。大家继续考试。”大家的眼光充满疑问,盯着我,盯着我的桌上的纸条。我打开纸条来看,纸条上画着一只熊,戴着眼镜的熊,正在努力的写考卷,它的腿上裹着肥肥的棉裤,但依然在哆嗦,画旁边只有两个字:冷吗?我终于理解“谣言”眼中的笑意了,这只熊所指的人当然是我,而且还画的相当传神,这个教室里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不作第二人想。

“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逗笑你,也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冷。”。我们走在学校唯一一个雕塑旁的时候王筱笛这样说。我没有置疑这样的回答,他的眼睛和青一样不会说谎,他们说话的时候都看着我的眼睛,我能从里面读出真诚。“真的,”我说,“我很怕冷,我奶奶去世的时候,妈妈要我去摸奶奶的手和脚,说这样以后就不会手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