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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哭着一古脑儿埋进他怀里,又气又苦地大叫,“我只怕你出事啊,难道你不懂吗?”

呃?他吗?

他一怔,双手牢牢抱着她,胸中顿时涨满了无以名状的激动……一股奇异的暖流,缓缓流遍了四肢百骸,仿佛一点一滴淹没了他。

这世上唯有她,把他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了。

“兰樕!”她忽然捏起拳头不断捶打他,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吗?他是什么人?

兰樕嗤了声。

他自然是当今皇帝私访民间,欺凌闺女留下来的孽种了。

为了活命不敢从母姓程,只好取母亲名字中的“兰”字为姓。

当年,皇后娘娘仍只是一名后妃,封号德妃。她膝下无子,深恐程兰熙入宫,自己必遭冷落,于是千山万水、不计代价,非要追杀他们到底。

而今皇后的长子已被册封为太子,她用尽心计,地位总算稳固。

怕只怕,程兰熙母子的事若被揭穿,她堂堂一国之后,竟是如此的“母仪天下”,那么不只她本人,连太子的地位都将动摇,恐怕还要面临废宫的命运,所属家族亦不能幸免于难。

要杀,可恨的程兰熙母子,在她眼里当然要杀。

哼哼哼,尽管来吧,试试谁有这份能耐。

第9章(1)

“呼、呼,还要走多远呐……”

吉蒂软软的垂下双臂,身如懒猴般缩着身子,抬头往上一看——妈呀,眼前只有一条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石子阶梯,根本连尽头都看不到。

再回头往下一看——凄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眼下连绵山路弯来绕去,方才她到底是怎生走完这段路的,太太太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骗子、骗人精!还说一下子就到了,早知道要走这么远,山下有轿夫,怎不乘轿上来?”

埋怨地瞪了兰樕一眼,早知道男人的话不能尽信了,还以为兰书呆在女人面前多老实呢!原来哄骗人也挺有一套!

瞧她傻的,居然相信他的鬼话,大清早就来爬这什么雾隐峰,早知道就留在状元府里泡茶、嗑瓜子算了。

“快到了,耐性点儿。”兰樕走在她上方距离几个阶梯,鼓励地回望一眼。

他倒轻松得很,俊颜如玉似雪,额头上半滴汗水也没有,负着双手,像在市集里逛大街似的悠闲。

吉蒂只得眼巴巴地瞪着他,拖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断掉的两条腿,认命辛苦往上攀。

“上……上头,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离开惠家后,在山中寺庙里住过一段时日。”兰樕回答。

“哦,就是你……苦读的地方……大……大老远,爬到这儿做什么?”难道是考中状元,需得上山还愿吗?那也不必拖着她来呀,呜,累死了……

他笑而不语,忽然换了话题。“饿了吧?山上的素斋非常美味,完全不输京城素馆做的。”

“是吗?万一不好吃,我就要吃了你。”她撑着膝头努力往上顶,口齿不清地低咒着。不好吃也很难吧?她现下又累又饿,只想把兰樕啃来吃……若有本事爬上这座山,只怕狗屎都咽得下了。

“快来。”

兰樕笑笑地向她招手,吉蒂几乎快哭了。

“你,牵……牵我一下嘛,我走不动了……”

“不行,你得自己上来。”

“为……为什……么呀?”

“别问,照做就对了。”

兰樕望着山峰继续往上爬,不时回眸朝她笑一笑,鼓舞她几句,便狠心的将她抛诸脑后,自己接着往上。

“呼,呼……要命了……”初冬时节,尽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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