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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受了伤,大夫人追问怎么回事,赵富家的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隐去了打碎镯子的事情,说了小姐在花盆里埋东西,为家人,也为自己祈福的事情。大夫人听后,好久都没有说话。”
傅清玉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大夫人为什么失神。不用说,失望了呗。她的本意本来不是如此,不想却因了这事成全了她最恨的人的孝名。
她最恨的人?傅清玉冷笑,大夫人又何尝不是她最恨的人过了一会,傅清玉问道:“那个胡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冬梅道:“也没怎么,都是一些皮外伤。下午的时候大夫来过,开了一些外用的药酒。”
傅清玉想起上午的时候,那个胡婆子如护雏的母鸡,一副誓与“老鹰们”同归于尽的架式,不由有些感动。这样的忠仆,越来越难得了。
她想起胡婆子的腿,那被打得直不起来的伤腿。那条腿曾经为了保护她的娘亲而受伤,如今时隔十多年,这条腿又为了保护主母的女儿而受伤……
傅清玉迅速走进里屋,在一个橱柜里,把珍藏着的药酒拿了出来,吩咐冬梅掌灯:“我们到北门去看看胡妈妈。”
第一百七十九章扶伤
后院的北门,是傅府最边远的一个后门,地方十分空旷,僻静。简陋的十几间瓦片房屋分成几排而建,围着中间一块极大的空地。空地上筑起了几个洗衣池,引来泉水注入池内。附近有一排一排竹篙,晾晒着各种衣裳。
那些瓦屋是专供洗衣裳的妇人婆子住的。由于贵重的衣料容易弄坏,府里老爷夫人、各房姨太太、各个小姐们都有自己的院子,都配备了各自的粗使丫头与婆子,所以这洗衣房里,专门洗一些府里稍有地位的人的衣物,如管家,还有一些说得上话的管事的衣裳……
而靠着洗衣房的屋子,不用说也是潮湿的。胡婆子的屋子就在洗衣房附近,孤零零的一间小屋子。很狭窄,只有一个窗子,可以想像这屋子冬天与夏天,该有多冷与多么闷热。
水池边上有几个媳妇在洗衣服,放了皂粉,拿着木棰在咚咚有声地捶打着,十指在水里泡得发白。看到傅清玉她们走过来的时候,脸上都带了些奇怪的神情。
这个地方,通常府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来,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小姐。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冬蕊冬梅微低下头。毕竟这是府里被遗忘的角落,只有那些在府里地位最低的人才会分派到洗衣房做事。一般的人,是不会,也不轻易来这种地方。
傅清玉倒是无所谓,坦然面对着众人猜测的目光。这有什么,洗衣房的人也是人嘛,她们常年把手泡在水里,风湿就不用说了,为了养家糊口,都是拿命来拼的人,有什么所谓的高低贵贱呢?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傅清玉来到了那座孤单的小屋子前面。
小屋子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看去,里面光线十分昏暗,听不到有一丝声响。
冬蕊伸手要敲门,傅清玉拦住她,摇摇头,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借着窗子透过来的昏暗光线,傅清玉看到屋子不过七八平米,摆设相当简陋,一张简陋的床,一张残旧的桌子,还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凳子。想必许多年没来过客人了,连一张客人坐的椅子都没有。
傅清玉心下有些恻然。知道这位胡婆子是她娘亲以前的人,傅大夫人又怎么会让她好过?傅老爷虽然感念她是一个忠仆,但这些生活上琐碎的事情还是傅大夫人说了算的。
胡婆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歇息,听到声响回过头来。一看到是六小姐,浑浊的眼睛里顿时闪出一丝光亮,如核桃般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出花来。她急忙翻身下床,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六小姐,您怎么,怎么亲自来了……这屋子,这屋子……这个地方您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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