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3/4页)

固有的戏谑与对方的眼瞳略带玩味地对视,宛如纯粹的调侃般那空灵的嗓音彻彻回响,“好久不见了,克米安塔忒,你至今还在玩那所谓的道德把戏啊,道德与秩序?”

“你……”似乎因对方的此番话语而面容突兀出几分愠怒的神色,魅惑的银眸如深渊的潭水诡异而令人心悸,高贵的气质随而几乎完全将这微小的情绪掩藏,克米安塔忒放松姿势地以那瞳孔傲然与克洛蒂对视,仿佛掩饰了自己的烦躁透露出强烈的气场,饶有傲视群芳的广博高傲,那修长白皙的腿部方才改变翘起的姿势呈端坐的表现,那感性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威严感,略带强势之意,“那可请问命运之神这么大动干戈又有何贵干呢?”

“我啊,想说个事。”完全随性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挑衅的感觉,仿若调侃对方般一抹玩味似的审视隐现而出,克洛蒂那一身洁白上衣上黑色纽扣闪着淡薄的光,黑白格子裙摆就如那西洋棋的棋盘透露着些有序的美感,宽松的素白短袜边缘是棱形的纹样,白嫩的双腿转即作膝盖贴近小腿叉开的姿势,象征性的麻花辫遮掩额头映下浅淡的阴霾,嘴角诡异地上扬化为戏谑的笑容,与此同时空灵而颇带令人恐惧的声线近乎虚无缥缈地传入耳廓,痛彻人心,“她们,是我的玩具。”瞬时只听觉身边女子略带惊愕的低喃声,却迫使她不由发出连续而诡迹的笑,银灰双眸空洞而无谓,细长的手指摆弄着那几乎将要枯萎的红瓣蔷薇,瞳中映下那枯枝败叶丛中一抹簇新的浅绿却不住微微颤动着,包裹于花萼内似乎是更为鲜红的蔷薇花芽,就仿若那双血色的瞳孔,孤寂而漠然的苦涩。

地牢深处,尚存冰冷的风声回荡于其中使后脊骨产生一震寒意,只觉处刑将至的死囚发出最后的哀鸣仿佛在倾诉着对于生命最后的渴望,修女装束的狱卒手持皮鞭威严地巡视着各牢狱的种种情形,不免皱眉怒骂了几句烦躁的话语,当那双瞳窥视到那身穿洁白长裙的女孩倚靠在铁质栅栏旁似已沉沉睡去,才如怜悯般稍有叹气,随而再次迈着沉闷的脚步向更深处的地方巡视勘察。

独自端坐于牢狱中央,穿着那身哥特式连衣裙的女孩静默地垂下眼帘,宽大的法帽下那帽檐隐没了红瞳的血色,苍白的面庞毫无任何情绪展露仿佛根本就是任人操纵的人偶,一手如寻求庇护般触摸胸前的银色诡异十字架,血红宝石仿若那双瞳孔充斥着悲丧及死亡的色彩,就像是脑海中尚还残存印象的缅怀故人,空灵的嗓声微带沙哑之感淡然地吟唱出最后的歌谣,“迷茫的旅人,请不要误入歧途,你是哈亚撒最后的幸存者,星光终会泯灭,河流终会干涸再无流水的涉足,悲丧的旅途者何时才能寻找到真正的归宿……请不要放弃初衷,铭记世间的真实,我的……”最后的字符仿佛因记忆中的一小段空缺而无法回想,只得无助地停驻于此处,红瞳中充盈着莫名的留恋仿佛在歌颂被抹除的过往,头脑胀痛无法再回忆起什么过去的念想。

偶然间那双眸瞥视到身边女孩似乎即将久梦初醒的趋势,那微闭的双眼迷惘地张开泛着水雾的朦胧,雪绒睡眼惺忪地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毫无刻意地低声喃喃着,模糊不清的声线尽量压低仿佛是为了迎合当前的静谧,依稀中的那段话语却有些突兀,隐隐渗透出对曾经的留恋之感,“是那个人曾经经常唱给我们的歌啊,也许你并不记得她……”

“德瑟塞丽小姐。”不由自主便低声吐露出这个久违的人名,雪凌的红瞳中却有些恍惚而呆滞地注视着远处的幽暗出神,那尚且还余存的温度中携带着痛苦及难以释手的绝望,伸手将帽檐拉下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外处的阳光悄然从那狭小的夹缝中隐露将灰暗的地面映下柔和的光斑,耳畔回荡着教徒吟咏的虔诚颂歌,与心灵交融直至整个身没入沉静之中,睫毛在眼俭投下颤栗的阴翳,宛若死亡之海的眼瞳却悄然流露出星光的斑斓。

枯萎的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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