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叫:“师父,师父,弟子是冤枉的,弟子冤枉啊,快放我出去……”虽然他已隐约知道连倾城有意加害于他好名正言顺地夺走他的怒剑,但他情绪激动之下仍是这么喊冤。

皇甫云喊了好久,连倾城这才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吩咐一个进来的弟子打开牢门,抓起皇甫云,发疯野兽般怒吼道:“隔壁那……那老儿到哪里去了!”皇甫云看他这等怒目圆睁的疯狂神态,心里已有些害怕,又奇怪师父为什么对隔壁老者如此关心,而对他这个被关了近一个月的弟子一见面居然不闻不问。突然地道中传来一连串惨叫声,地道口奔进一个老妇来,凶神恶面,双掌十指如鹰爪,一手提一个道士扔进地道来。那两个道士扑倒在地,两眼翻白,立即死去。

连倾城怒道:“那里来的疯妇,如此目中无人!”他随身没有带剑,从身边一个弟子手中接过一把,一剑便向老妇刺去。他本不把老妇放在眼里,随手一剑也不如何考虑。不料那老妇眼见长剑刺来,也不闪避,反向连倾城扑过来,大手往前一探,便即捏住连倾城握剑的手腕。

连倾城只觉得腕骨奇疼无比,再也使不出一丝劲来,这才知低估了对方,他面前遇到的实是一位内外功均臻化境的绝顶高手,不然绝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避过长剑,出手反制于他。老妇握住连倾城手腕的大手越来越紧,沉声道:“萧大哥呢?你把他关在哪了?”

连倾城只觉得对方一股灼人的热流传来,从手臂散播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立时气为之窒,胸口火辣辣地燥热难当,咬着牙道:“阁下是何方高人?闯进凌绝观有何贵干?”

老妇另一只手往前一探,夺过连倾城手中的长剑,在他胸口就是一划,连倾城立刻衣衫破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殷血渍满胸前衣襟,老妇怒道:“再不告诉我萧大哥哪里去了,我一剑在你这里刺个透明窟窿。”

连倾城虽然受制,却仍哈哈大笑:“阁下太也低估连某了,连某像似一个会受人胁迫的人吗?莫说连某不知‘萧大哥’是谁,纵是知道了,你如此威逼于我,我又如何会告诉你?”

老妇闻言更怒:“‘萧大哥’是你叫的吗?他是你师尊,你居然数典忘祖,说不认识他。”

连倾城微微一惊,已约略知晓老妇的来意,心中暗道:“她找他干什么?她是他什么人?”脸上装作恍然的样子道:“啊,原来阁下是来找师父他老人家的,却不知阁下是哪位?”

老妇道:“这个你管不着,你只管告诉我,你师父那里去了?”

连倾城面露难色道:“师父他原来住在这里面……”说这句话时,他往旁边的一间铁牢指去,续道:“但是我刚进来,就不见他老人家了。”

老妇一把抓住连倾城的胸襟,嘶哑着声音道:“你把他关在这里面?”连倾城胸口已然被划了一剑,此时老妇的大手触动他的伤口,奇疼无比,咬着牙道:“我怎敢关押师父他老人家,这乃是他老人家不愿外界干扰,在这里面避居练功,我几番相劝师父出去,他老人家执意不肯,我为此常常于心不安。”

老妇一双锐利的眼睛瞪住连倾城,直似有两把刀要从她眼里射进他的心里一般,终于叹了口气道:“他一向是这么怪癖的,五十年了,他还是没变。”

连倾城叹道:“这只能怪作为弟子的我无能。”

老妇刚刚收敛的目光陡地又暴盛起来:“你们连他去哪都不知道,难道没有人看见他出去吗?”

连倾城艰难地抬起一只手,往皇甫云一指:“我进来的时候,就他在场,云儿,快告诉这位前辈,隔壁的师公哪里去了?”

皇甫云一直在一旁听二人的言语,这才知道这一段时日来每日在隔壁胡言乱语的老者竟是自己的师公,可他也不知道无智把师公带往哪去了,摇摇头,怔怔地看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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