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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算是。&rdo;白起說,&ldo;你想不想看煙花?&rdo;
馮臻奇道:&ldo;你有煙花?&rdo;
&ldo;沒有,不過我有別的。&rdo;
白起徑直走向房內取出了白虹劍,長劍出鞘,寒光眼前一閃,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月下微漾,如波如煙。
&ldo;你的傷還沒有好!&rdo;馮臻小聲叫道,&ldo;陸夫人又要罵你了。&rdo;
&ldo;不礙事的。&rdo;白起笑道,&ldo;看好了。&rdo;
長劍在月下如緞如龍,劍刃劃破空氣,劍鳴清亮,其音錚錚。他一身青衫,目光專注於劍尖一點,而月色在他身上緩緩流淌,一時讓人分不清是他走進了這片月,還是這片月將瀲灩波光籠住了他。
銀光一晃,投在馮臻身上,她一愣,白起已停下了劍招,笑著望她。
&ldo;還不伸手接著?&rdo;
馮臻愣愣地伸出手,任由白起將那抹月光投在她手心。她輕輕地合攏了手掌,小心翼翼地,仿佛怕那縷柔光瞬息溜走。
&ldo;我這裡沒有煙花,&rdo;白起說,&ldo;唯有……贈你一捧月光。&rdo;
馮臻直直地看著他,忽然低下了頭,肩膀細微地顫抖,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直到她抬起手快速地抹了一把臉,夜風裡也夾了幾聲低低的抽噎。白起有些意外,蹲坐在她面前,幾番躊躇又遲疑地縮回了想替她拭淚的手。馮臻的抽噎越來越清晰,到最後幾乎成為了放聲大哭,仿佛要將這些日子壓抑在胸中的委屈、不甘、悲痛和憤怒全部發泄出來,白起的手才終於猶豫著落在了她的脊背上。
忽然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致,坐在角落裡擦劍的韓野悄悄地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小院。微星流螢,夏夜燭火,還有這片月色和山中夜景,還是留給此刻最需要它們的人吧。
還有,關於那個面具……有些事,他似乎已經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就不見白起的人影,連流電也不在馬廄。脾氣暴躁的陸夫人盤問了所有弟子,皆是一問三不知,於是她老人家大發雷霆,撂下狠話,待白起回山後,要鎖上他三個月。
韓野和景風等人提心弔膽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白起才披著一身朝露悄悄回山,一進山門就被快要爆炸的陸夫人堵個正著。
&ldo;才剛有點起色就出去亂跑,不要命了!老頭子這樣,你們一個個也這樣,沒有一個省心的傢伙,什麼時候把我氣死也就作數了!&rdo;
白起諾諾點頭稱是,趁陸夫人趕他去小院養傷的間隙,他逮過一旁的韓野,小聲問道:&ldo;郡主呢?&rdo;
&ldo;郡主昨夜一宿沒睡,一個時辰前剛歇下。&rdo;韓野說,&ldo;白哥,難道是你帶了郡主的劍穗跑路了?&rdo;
&ldo;什麼跑路?&rdo;白起啼笑皆非地一瞪眼,眼瞼下有些淡淡的青黑。&ldo;你告訴郡主,我昨日去了京城,將劍穗帶給了柳二女郎,讓她不必掛心了。&rdo;
&ldo;你的傷才好了多少,就去了京城?難怪陸夫人發這麼大的火,你當真不要命了嗎?&rdo;韓野差點驚掉下巴,&ldo;柳女郎如何說?&rdo;
&ldo;二日前恰巧有媒人提親,柳御史及夫人做主已將她許了婚配。這幾日沈懋之死也已傳遍京城,沈府宣稱四郎是暴病而亡,尚未出殯。我將實情告訴她後,她一言未發,在庭中徑直燒了劍穗,寫了兩句詩一併燒了。&rdo;
&ldo;什麼詩?&rdo;韓野問。
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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