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5页)
季如风目光越发锐利,语气却越发平淡:“如果是这样,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那块碎玉是任堂主的信物,不推翻它你就很难动摇萧傲。我是少数见过那块碎玉的人,只一眼我就知道它并不是任堂主手上那块,但在没有找到真的那块碎玉之前,我也只能保持缄默。”
任天翔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没有瞒过这老狐狸,只得强笑道:“我离开长安时,天琪曾交给我一块不起眼的墨玉碎片,说是任重远留给我的东西,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它?”
季如风目光一亮,急切的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任天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知道它竟有这般重要,便将它留在了洛阳,等找到我的那两个昆仑奴兄弟,我再派他们赶回洛阳去取来。”
季如风慢慢收回手:“不急,只要这个东西在你手上,我们有了推翻萧傲最重要的信物。”任天翔开玩笑道:“是不是我拿出那块玉片,就可以做堂主,取消天琪与洪邪的那桩婚事了?”
季如风摇摇头:“要想做义安堂的堂主,光有玉片还不够,还得经过更多的考验,因为堂主肩负着义安堂数万帮中的前途和命运,非有大智慧者不能胜任,就算你是老堂主的儿子,又有他的信物。也必须证明自己能够胜任这副重担。而且,你现在依旧是朝廷通缉的逃犯,不将这事彻底解决,你也不能做义安堂的掌舵人。”
“你不是已经考过我了么?”任天翔不悦地皱起眉头。“还要经历多少次考验?”
季如风意味深长地拍拍任天翔肩头:“你现在安心养病,等病好了我会亲自教你,直到你合格为止。明天我就将那辆个沃罗西人给你找回来。另外,我再给你留个地址,若有急事你可以到那里来找我。”说完便将写着地址和联络方式的纸条,交到任天翔手中,“你记下后就立刻烧掉,从现在起你就要养成这种不留痕迹的习惯,像那种将亲笔信留在别人身上的错误,千万不要再犯第二次。”
任天翔知道季如风是在说小川流云身上那封信,正是那封信暴露了自己。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将看过的纸条凑到灯上烧毁,这才问:“不知我那朋友现在怎样?”
季如风淡淡道:“萧倩玉想从他身上查出你下落,不过你这个朋友是条汉子,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言不发。”
“季叔得想办法救救她!”任天翔急忙道。“我在想办法不会让他多受苦。”季如风说着拍拍任天翔肩头,“你安心养病,有事就来找我。”
目送季如风与姜振山告辞离去,任天翔心中渐生好奇,不知道季如风还要考验什么,难道自己离开长安这几年来,完全靠一己之力取得的成就,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才能?
季如风没有食言,第二天一早就将昆仑奴兄弟领到了任天翔面前。主仆三人再次相逢,自然都十分激动。任天翔感觉精神稍好,便坚持要去外面走走,一连几天都关在房中,就算没病也只怕会憋出病来。
小薇已将那件弄脏的袍子让女佣洗净,任天翔便换上那件长袍,依旧将自己打扮成胡人,给昆仑奴兄弟也换了身新袍,这才带着昆仑奴兄弟出门。漫步在既熟悉又陌生的长安街头,任天翔心中百感交集,三年多了,总算隐姓埋名的回来,但不能堂堂正正以真面目示人,也实在令人憋屈。
漫步在街头,任天翔突然想起在沃罗西遇到的长安人李福喜,以及他托付带回长安的家信,这些年来信一直贴身藏着,任天翔却没有机会回到长安。现在总算可以实现承诺,为李福喜将这封信带到。
照着信上的地址,任天翔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按信上地址找到了那处不起眼的“李府”。敲开门一看,但见门内素雅别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请问你找谁?”开门的是个年轻的书生,虽然只有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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