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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男孩的鼻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新鲜血腥气,他轻松地一个急停,谨慎地搜寻起来。在五十米开外的一棵铁力木下,男孩找到了答案。一只花面獐的残骸被遗弃在那里,泥地上纷乱地留着几只碗口大小的梅花状脚印。

男孩愤怒了!自己的领地里闯进了另一只食肉猛兽?!

母亲还活着的时侯曾经让他亲眼见识过如何用牙齿和爪子去捍卫自己的地盘,虽然她不再陪伴在身边,但长期的猎杀生活早已使男孩以母亲留下领地上的王者自居。他已经不在是那个弱小无助的婴儿,早在五岁时,他就独自扑杀了一只冒冒然闯进领地的成年豺狗。在他的体内,流淌着的是猛虎的血液!

“嗷……呜!”男孩张开嘴向天空发出一声怒吼,锋锐尖利的犬齿闪动着森冷的光芒。他在警告,更是在挑战!

巨大威猛的吼声充斥着整个山岭,一群群栖息在树丛中的飞鸟被惊得腾空而起,激下无数落叶。大大小小的走兽狼奔豕突四处乱窜,甚至连鸣叫正欢的昆虫们似乎也被这一吼之威所震慑,渐渐安静下来。山风袭来,男孩长发纷飞傲然倨在林中,岭上再无半点声息。

第三章 凤凰儿的心思

金萨呆坐在饭桌边,看着仅有的一盘熏兔肉一碗粑粑发愣。

新任大祭祀这几天的日子实在是过得苦不堪言。由于隔代长亲都已经过世,自凤凰儿六岁起,他的饮食起居便由女儿自告奋勇一手打理。金萨心疼女儿,无奈族中大小事情都要土司经手定夺。他又身为侗中的使毒高手,闲暇时大多被长老们拖去研发毒术,实在是半点不得空闲。

所幸凤凰儿年纪虽然幼小,但却极为自立懂事。她自挑起家务以来织布洗染,烹调酿酒这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是向寨中成年苗女讨教而来。她聪慧伶俐,到了七岁时一手厨艺在寨子里已经是无人能及,更酿得一手好酒。惹得侗中几个好酒贪杯的长老有事没事就来土司大人家蹭饭,美其名曰:毒术切磋。

几天来凤凰儿终日无精打采,每天雷打不动地只烧两个菜了事。盐巴不是放多就是不放,家中米酒早就被喝得点滴不剩,她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当是没看到。金萨被女儿服侍惯了,一下子生活“质量”大幅跌落不由叫苦不迭。

自从那天晚上女儿不见了那个莫须有的小伙伴后,便把火出在了自己头上,说是让自己给吓跑的。想到这里金萨不禁苦笑。或许,女儿并没有象表面上看上去那样老成坚强,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在她的心里,也是渴望着友情的吧。

白水河畔,凤凰儿提起裙角赤足走在浅滩上,踏着光滑圆润的鹅卵石逆水而上。她今天没有盘头,而是任由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散在颊旁,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般清秀出尘。

果果显然没有鉴赏美女的眼光,它远远跟在小主人后面,只是对清可见底河水中的游鱼大感兴趣,一路上溅起欢快的水花。

青山碧水,空谷鸟鸣。白水河的上游流经一处幽静的山谷,两岸芳草凄凄,树影婆娑。各色野花在草丛中摇曳生姿,几对黄白相间的褐凤蝶穿插其间,宛若人间仙境。滩上星罗棋布地铺满了巨大的石块,或深或浅地默默矗在河中任由水流冲刷着躯体。

凤凰儿坐在一块桌面大的青石上静静看着远处,神色郁郁。果果在河岸边和一只小蟹玩得不亦乐乎,小蟹举起大钳气势汹汹,无奈躯体太小,被狗爪拨弄得晕头转向。

水流缓缓,游鱼往来如梭。几只小鱼小虾调皮地轻啄着凤凰儿水中的纤足,半点也不怕人。凤凰儿低头望向水里,一双明亮野性的眸子却渐渐在自己的倒影边现了出来。凤凰儿吃了一惊,定神看时只见水中形单影只,哪里还有另外的人?

“啪!”凤凰儿狠很用脚踢着水面:“臭蛮苗,死小子,臭蛮苗,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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