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他抬头注视,发觉到师尊那张脸,竟是出乎意外的镇定,非但没有丝毫伤感,却像别有一种欣悦的心安理得模样。
他知道掌门人这份常人不及的镇定功夫,乃是他十数年修心养性所及,实在令人钦佩。
蓝昆见他仍还不动,不禁面现怒容道:“为师以本门复兴大业相托,你却这般无动于衷,果真有了闪失,只怕九泉下历代宗师,俱都不得饶恕于你,快快收拾一下,下山去吧!”
弓富魁不禁陡然一惊,深深打了一躬,目含痛泪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誓当以有生之年,不负所托,只是仇人面貌不可不知,弟子打算目睹此一切应验之后,再离开本山。”
蓝昆原已双目下帘,聆听后陡然睁开道:“不可。你的定力不够,快快走吧……快去,快去……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弓富魁见蓝昆说时声宏音厉,俨然在急怒之中。
相随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对人,想知此事极紧迫,当下哪里再敢多言?
再打一躬,他匆匆转身步出。
厅子里陡地起了一阵冷风,弓富魁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心里一惊,忖思着可能真如师父所料,兹事体大,哪里再敢掉以轻心?
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他快步走到了自己房内,把几套换洗衣裤,连同师父赠的雷音剑,以及几本剑谱包成了一个布包。
头上戴上一个斗笠,把几两碎银揣入怀内,他匆匆来到了前院。
前院堂屋里亮着灯。
刘、洪二长老正在灯下对饮。
弓富魁心中一惊,大步走进来。
刘长老一眼看见他,睁着一对红眼,道:“小魁子,来!来喝两盅。”
弓富魁惊愕地道:“二位老人家真是好兴头,掌门人没有关照二位么?”
洪长老嘻嘻一笑道:“掌门人是说笑话,我们不信,来!来!小魁子,给你师叔斟上一杯酒。”
弓富魁怔了一下,暗道:“不好,看他们二人模样,当真是不想走的样子,这可怎么好?”
心里想着,他就正色道:“二位前辈快收拾一下吧,不要再喝了!”
说着就去收拾桌上的酒菜,不意却被刘长老用力地按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刘长老翻着一双小眼,满脸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那些鬼话?
你师父他怎么不走?”
“他?”弓富魁目含痛泪道:“掌门人是职责所在,不得不以身应劫,二位前辈却是大可不必。”
刘长老忿忿地道:“去你的,要走你走。”
“师伯,你老这是……”
“是你娘的头!”
刘长老大概有了七分的酒意,说话也就越无忌讳,他大声地道:“我是‘天一门’辈份最高的长老,就连掌门人也得称我一声师兄。你这王八蛋算什么玩艺,我说不走,就是不走。你去转告掌门人,祖上这份产业,他别打算独吞。”
说完撕下一只鸡腿来,大口地嚼着,又灌了一口酒,那张红脸上闪烁着一片凌人的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即要动武的模样。
弓富魁这时才明白真象,怔了一下,想到掌门师尊一片好意,反倒落得遭人疑忌,心中极是不平。
奈何二位长老虽是无名之人,辈份却尊,他们说不走,自己也无能相强。
当下长叹一声,站起来道:“掌门人一番好意,想不到二位前辈,反倒误会他老人家。掌门人神算屡应不爽,这一次更不例外,弟子奉劝二位老人家回心转意,即刻随弟子下山便了。”
洪长老冷笑道:“他为什么不走?”
弓富魁道:“掌门人职责所在……”
刘长老忿忿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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