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3/5页)

了个寒栗,奚嫔被项真那凛冽的神色所慑,不敢再开口相求了,后面,婉月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一侧——

西门朝午抱拳道:“赏脸了,项兄!”

苦笑一声,项真道:“当家的,我除了说你的心肠仍不够硬之外,还能再说什么呢?”

豁然大笑,西门朝午开朗的道:“骂得对,项兄,但我哥俩异日长相厮守,时光悠久,还是有一个人心肠软些的好!”

转过头,项真道:“老包有无异议?”

龇开大板牙,包要花笑吟吟的道:“公子爷的裁决,我姓包的哪还敢有异议?除了一心敬服之外,连屁也少放为妙!”

西门朝午又帮着腔道:“项兄,我与包兄全以你马首是瞻了……”笑了笑,项真走到了公孙樵峰那边,而这时,公孙樵峰也正好悠悠清醒,当他迷糊的目光中,甫始映入了项真的身影时,这位“眼子竿”已狂吼一声,挣扎着尽其全力挥竿飞戮出手!

不远处的奚嫔,睹状之下不禁大惊失色,她尖叫:“不要动手!”

但是,公孙樵峰的动作何等快捷?奚嫔方才出声警告,尖锐的竿尖已在灿亮的光芒中一闪而至,项真不移不动,就在敌人的竿尖那么犀利的点向咽喉之前寸许,他才突然摆头——只是摆开了一点点,时间部位却拿捏得准确无比,颤啸着的尖锐竿端,便仅差一线的自他的颈旁险擦过!

几乎与那闪眩的钢竿连接在一起了,项真的身影宛如被竿身擦掠时所带起的劲风所扯引,猝然朝竿身肇随过去,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在连串的清脆暴响中,公孙樵峰那条猛戳出来的纯钢竿子已然断为五节,一段段的竿身四散飞射,带起了一溜溜银灿灿的光尾!

当人们的视线还迷惑于那飞散中的截截残竿时,项真鬼魅般侧身斜进,右掌微圈猝落,“咔嚓”声响里血影突现,公孙樵峰甚至连念头还未及转回,一条左臂已凌空而起,遥遥坠跌于十尺之外!

刹那间,公孙樵峰的一张老脸已极度痛苦的扭曲成一团,他惨嚎一声往后便倒,身子尚未沾及地面,项真的左手已并指如戟,又准又狠的,倏然点中他的右眼眼皮——这一点之力可谓异常巧妙,分毫不差,刚好把公孙樵峰的眼球压破,但却不至于碎流出眶!

连看也不多看一眼,项真倏然倒射回来,他倒射回来的位置,正是汪菱瑟缩着椅躺的那块岩石之前!

汪菱早已力竭气弱,遍体鳞伤,脸孔上也沾染着斑斑血污,方才的情景,她并不是没有看见,而是看得太清楚了,但她根本就无力可尽,无法可施,现在,她甚至站都站不起来……像流光一样掠到汪菱身前,汪菱惊恐的往后退避——其实她已没有地方可退了,她身后,正有一块岩石拦阻着,项真的手法是快速得令人难以思议的,当汪菱青紫斑布的双手尚未及举起,他已如法泡制,戳瞎了汪菱的左眼!

猛然将身子抽搐成一团,汪菱双手捂面,却没有嚎叫,她的牙齿顿时深深陷入下唇之内,喉头发出一阵恐怖的呻吟声,痛苦的痉挛,已将她那窈窕的身段儿扭得变形了……冷冷的站在七步之外,项真淡漠的注视着一件与他毫无关连的事情一样,而更好像他在看的并非是两个人正在承受着巨创之后的血淋淋痛楚,仅是在看着两头畜生的戏耍一般……这时——奚嫔与婉月已经左右搀扶着奚槐走到一边,奚槐的步履沉重而蹒跚,他肉体上所受的折磨,已使他元气大丧,身虚力乏,但是,更甚者,却是他心灵中所遭受的震骇与惊悸!

公孙樵峰断臂处所流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边的岩石与积雪,他在突凹不平的嶙峋石面上翻滚嚎嗥着,不成人形的面孔上,已全被至极的痛苦及悲愤所布满,看上去,他根本已不像是公孙樵峰了……轻轻的,西门朝午走了上来,低沉的道:“休息一下吧?项兄……”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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