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页)
还算可以。就有点缺德的成份。是可以整到易断,但到底缺少了一点男子汉的气概。男子汉做事一般皆为轰轰烈烈或打打杀杀的。往别人桌上放大便未免有些小人了。
“还有别的法子不?”我问。我希望失德能换个法子。
“没了。山穷水尽。”失德说。
“那好吧,照你说的做。你待会去通知几个人,让他们放学后留下大便。最好先问问他们会不会拉大屎。尽量把大便涂满整张桌子和凳子。”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各自背起书包,性欲的就站到墙脚下拉尿,不性欲的,打闹了一会儿就满心愉悦地回去了。失德找到了狗蛙子、尿桶、流沙、王小矮,铁蛋等人会聚在操场上。失德从垃圾堆里挖出好几个肥料袋铺在地上,说:“先往肥料袋里拉,待会咱再搬到教室里去。”
第一个在肥料袋拉屎的是失德,然后大家次第在肥料袋上拉屎。很快,几个肥料袋都盛满了一大堆屎。臭烘烘的。失德开心地笑了笑。笑得尤其阴险。笑里仿佛藏着无底的深渊,等着易断掉下去。摔得他粉身碎骨,不得重生。变成气体那更好。原来失德也有这毒辣的一面。
“走吧。尿桶你们几个人搬屎吧。”我说。尿桶极其不情愿地瞥了我一眼。瞥得我很不舒服。我也拉起了袖子,抓住肥料袋的两角,“快,我跟你搬。”尿桶抿抿嘴笑了。
教室里空无一人,老师们都已回家。我们找来木棍,将大便往易断的桌面铺平。极短的时间内,易断的桌子凳子全是大便。这回连女儿红也遭殃了。这也怪不了我们,谁要她当易断的同桌。她们这些女的统统不是好东西。凡是喜欢易断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就连私底下爱和易断走在一块但不喜欢易断的也不是好东西。
“妈的,一支花平时挺骚的,咱也替她抹点吧。”流沙说。
我说:“既然都说出口了就抹吧。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一支花的桌子上也被抹上了臭烘烘的大便。他们越抹越带劲,跑到厕所里掏出了一大堆潮湿不已的大便,又继续抹。抹了小姑美的,短脚妹的。抹了老鼠帮的全部人的桌子。惟独我们正气帮的不抹。此时整间教室里业已和一个厕所一样臭气熏天了。从远处看,桌子上仿佛涂了一层变质发黄的石灰粉。
“这下糟了!”我这时料到事情不妙。
“咋糟了?不好好的吗?”尿桶疑惑地问。
“咋不糟,整个班里不是正气帮的就是老鼠帮的。老鼠帮的桌子全被抹上了大便,老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咱干的。”我后悔道。
“那咋办?帮他们擦干净?”
“不可能的事。”我说。
“那也往咱正气帮的抹?”
“更不可能的事。”
大伙一时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最后还是我发话了。“顺其自然吧。谁能知道下一步会怎样。说不定老师还会责备老鼠帮咋这么薄弱呢。”
听老妈说王三爷是在昨天晚上死去的。枕头边还放着陪伴他多年的收音机。收音机到今天早上还照样开着。可以肯定的是王三爷是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慢慢死去的。老妈还说他死得十分安详。脸上的皱纹完全舒展。双眼不紧不松地合闭。嘴角还沾有点口水。早上收音机播的是一个讲童话故事的节目。不知王三爷是听哪一个节目死去的。他平时最爱听评书节目了。昨晚是否有评书节目呢?王叔搞的棺材还有一小半没搞成,这会儿王三爷睡哪呢。我和尿桶不禁为王三爷着急起来。
王三爷的死也让我感到无限的忧伤。我甚至都要哭了。我拉着尿桶跑到王三爷家里。王叔还在院子里拿着工具造棺材。他似乎忘记了我和尿桶往他脑袋撒尿的事。看也不看我们一眼。王三爷的房门已被一块大红布遮了起来。定眼细看,那根本不是什么大红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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