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慕容公子生具华贵之貌,那时他虽然在襁褓之中,也是一见难忘。”

白菊花道:“师公见那慕容公子之时,那慕容公子还是一个婴儿,如今事隔二十年,那慕容公子早已长大成人,形貌自然也要改变很多,师公二十年前那一点模糊的记忆,如何能够量度此刻那慕容公子的形貌。”

白髯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但愿姑娘幸而言中,那慕容公子还活在人世之上。”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些年来,武林中人都已日渐淡忘了慕容长青,千千万万受过他恩泽之人,亦不再提他,使老夫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情绪突转激动,双目圆睁,沉声接道:“最使老夫气忿难忍的,就是老爷在世时,那三位趋炎附势的酒肉朋友,慕容家末遭惨变之前,他们每年一度必要赶往那儿欢聚十日�饮酒论武,尽欢而散,十数年如一日,从无一人爽约。但自慕容家遭了惨变之后,这三人却如投入大海的泥牛砂石,从此没有了消息……”自菊花接道:“那惨害慕容家的凶手主脑,究竟是何许人物?竟然有着那等庞大的势力,号令了很多武林高手,为他看守那慕容长青的墓地。”

白髯老人缓缓说道:“如若慕容家发生惨变之时,能知那凶手姓名、身份,藉当时群情激昂,江湖悲恸的气势,定然有不少人找那人算帐了……”但闻那白菊花道:“怎么?师公也不知晓那人的姓名吗?白髯老人道:“〃那凶手主脑是谁,紫云宫主已然得到一些头绪,但他并未对老夫说过。”

刘五成心中暗道:“看来这老人所知,也是有限的很。白菊花一皱眉头,道:“那紫云宫主和慕容老辈的交情很深吗?白臂老人道:“如说紫云宫主和老主人的交情,生前是万万比不上他一年一度相聚的三位朋友。但主人死后,却看出了真的交情,唉!眼下,真正在筹谋为慕容长青报仇的,只怕也只有这一个紫云宫主了……”语声甫落,突闻一声深长叹息,传了进来,紧接着咱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天福兄,你太大意了,怎的不在这室外面布置一些人手。”

白菊花娇声比道:“什么人?只听那低沉的声音应道:“我。”

一位身着青衫,头戴方巾的中年人,缓步行了进来。那卧在床上的白髯老人一见来人之后,情绪突然间紧张起来,举起枯瘦的双手,揉揉眼睛,仔细瞧去。那青衫中年人似是经过了长途跋涉而来,满脸风尘之色,缓步行到了木塌之前。白菊花不知来人身份,看他直向木榻行去,怕他陡然出手伤了那白髯老人,立时一横挡在木塌前面,冷冷说道:“站住。”

青衫中年果然停下了脚步,长长叹息一声,道:“姑娘不用害怕,在下并非敌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天福兄,不记得区区了吗?白髯老人声音颤抖,激动的说道:

“你是金笔书生,…”那中年文士道:“不错,在下正是雷化方。”

那白髯老人早已失去神采的双日中,突然闪起一片种光,冷冷说道:“你还没有死?那真是天道崩溃了。”

雷化方淡淡一笑,道:“天福兄误会了……”白髯老人情绪激动,不待雷化方说完,厉声接道:“我家主人未死之前,你们三人每年一度赶往慕容家欢聚十日�饮酒论武,赏花赋诗,情意是何等真切?但蔡容世家遭逢惨变之后,你们都到哪里去了,二十年没有消息。”

雷化方轻轻叹息一声,道:“天福兄请仔细瞧瞧在下,和你那记忆之中,有什么不同吗?那白髯老人仔细的瞧了那青衫中年一阵,怒道:“哪里不同了,除了年纪大些,脸上多了一些皱纹之外,老夫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雷化方苦笑一下,道:“这就是了,在下修习的太乙神功,驻颜有术,别说区区二十年了,就是再加二十年,也不会显得如此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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