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3/5页)
靖难,什么皇位,通通让他们见鬼去。
忘记是哪位神人说过一句话: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
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问问那位神人,要是心中那个人三天两头在你面前晃,让你不去看不去想都不行,那估计得多长时间才能够抚平心中的伤痛?
朱高炽有时候真的很想抓狂,因为他家那个据说很忙的老爹最近跑鎏华院的次数比他前面三十多年加起来的总和还多,他怎么躲都躲不掉。
“炽儿,过年了,父王专程让南绣坊给你做了几件袍子,你来试试合不合身。”
“不用试了,合身。”
“……”
“炽儿,今天过元宵,父王带你去看花灯吧。”
“孩儿腿疾犯了,去不了。”
“……”
“炽儿,岚湖的冰化了,父王带你去钓鱼?”
“父王还是想想怎么钓李景隆那条大鱼吧。”
“……”
“炽儿,今天天气不错,你老待在屋里对腿疾也不好,父王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云舒天天陪孩儿在院子里晒太阳。”
“……”
“炽儿,东山的桃花开了,父王带你……”
“我花粉过敏。”
“……”
“炽儿,开春的大战至少得四月份才好打,但父王又不想让李景隆安心练兵,给父王想想办法吧。”
“年前攻打大同那法子再试试。”
“李景隆又不是傻子,被我们玩了一次,还会上当?”
“这次派人攻打定州,那里防守弱。如果他不上当,正好把定州吃了,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白得一座城。”
“好主意,那你跟父王一起去吧。”
“杀鸡还用牛刀?”
“……”
“炽儿,李景隆那小子真没去,定州破了。”
“恭喜父王。”
“这都是你的功劳,说吧,要什么奖励?”
“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那你以后没事别往鎏华院跑了。”
“……”
朱棣再次被赶出了鎏华院,而且经过这次,他估计也看出来自家那宝贝儿子是真的不想见到他,所以连续好多天都没再来。
于是,朱高炽的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
可清净了,心中那痛却愈发清晰。
寒星闪烁,新月如钩。风起,一枕黄粱梦。
朱高炽靠在书房临窗的太师椅上,浑浑噩噩睡了过去。手中一纸书笺飘然落下,被风吹到门边。
张云舒推门踏进来的时候,正好踩到那张纸上。
扶着门框,艰难的蹲□去,将那纸笺拾起来,见上面写了两句诗:
“大风响,鲜衣装,跃马扬鞭指四方。卧南窗,对西江,与子同袍马玄黄。”
“与子同袍……马玄黄……”张云舒将那诗句,翻来覆去念了很多遍,才摇缓缓朝窗边走了过去。
明明是想跟他一起跃马扬鞭,并肩作战的,为什么又要一再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朱高炽睡得很不安稳,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深锁,嘴里还喃喃呓语。
走得近了,才听清他念的是“父王”。
张云舒叹了口气,从旁边拿过厚厚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掖好了正要起身,却没想到被朱高炽拉住了手:“父王,别走……”
“殿下?”张云舒一愣,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奈何他的手捏得死紧,竟是一点儿也不愿放松。
云舒无奈,可自己大着个肚子也不能保持弯腰的姿势站太久,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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