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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頭銜，重要得多麼？&rdo;

她的表情輕輕一震，水澤幾乎要漫上眼睛。

他跨上一步，修長的身子覆住了她，低聲道：&ldo;對不住，可我還得穿著它……就像是你是嘉卉郡主。我們都是如此，很多不得已的身份，生來便是。&rdo;頓了頓，又道，&ldo;可在我心中，你只是維桑，我喜歡的姑娘。&rdo;

她的眼神變得溫柔而悲愴，定定看著他，輕聲說：&ldo;你若不是寧王，我也不是郡主，那就好了……&rdo;

江載初將她送進臥房，便又出去了。

天色微微亮了起來，雪已經止了。維桑獨自一個人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果然，不多時嬤嬤就已經進來了，見她直挺挺躺在床上，眼睛通紅的樣子倒嚇了一跳，小心問：&ldo;郡主，昨晚又做噩夢了？&rdo;

維桑搖搖頭，聲音還有些嘶啞：&ldo;阿爹呢？&rdo;

&ldo;一大早寧王殿下就來了。&rdo;嬤嬤有些不解地說，&ldo;我來這裡的時候，正遇上侍衛帶著殿下去找侯爺呢。&rdo;

維桑換好了衣裳，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是該去父親的書房那邊，還是去看看阿嫂。恍惚的時候見到站在一旁的嬤嬤。往日間她總是嚴肅端莊的樣子，今日不知怎麼回事，看起來分外疲倦，甚至忘了在用膳時叮囑她&ldo;慢些吃，要有郡主的儀態&rdo;。

&ldo;嬤嬤，你怎麼啦？&rdo;就連維桑都看出了嬤嬤的異樣。

老人卻只是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聽說半年前被征去打仗的都快回來了……昨兒我回家了一趟，街坊鄰居們都盼著呢。想著我兒子也能回來，就覺得日子過得真快。&rdo;

維桑手輕輕一抖，嬤嬤剛成親不久丈夫就死了，只留下一個兒子，在軍中當了百夫長，也在被朝廷徵用的三萬人之列……出征之前聽說就要成親，姑娘是青梅竹馬的街坊，可他堅持要回來再迎娶那個姑娘。

可是這三萬人……最後會有多少人回來呢？

她慌忙低下頭，喝了一大口水，用力將眼底的水澤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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