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奔跑如飞,与其他马之形,之态,之习性又有何大相径庭?好马食马草,劣马就不食了么?”
“若真是如此,天上飞的鹤叫马,水下游的鱼也叫马,那蟾蜍犬类是否都叫马?”那人走过来道,“马当如此,人也当如此,小二哥,你且看这酒是浑是浊,这菜是寡是淡,入了脾胃肝肠,不都是一样么?”
忽然疾风大作,转眼几匹通体青黑的好马停在亭前,马上的黑衣人跪在地下,恭敬的叫道:“大公子。”
“啪!啪!啪!”三支五色烟花燃于半空中,那人看着前方的城池,面色不改的笑道:“又该见见我那让人牵肠挂肚的阿弟了。”
番外·心有谦谦(上)
他人夜夜笙歌,玉人千枕,他只守着一座花坟,心死在冢里。
*
长平十五年,盛樱城,雨夜。
“小女子年方二八,已嫁作他人为妇。窗下贴花黄,相公在左,娘子在右。”兰鼓轻敲,台上对镜画眉的旦角情深并茂的唱道:“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相公寒窗苦读金榜题名。”
“早起读诗文,夜半赋长歌。劳在夫身娘子心,三更五更起,心有苦楚人自知。”
“啧啧,”薛易年放下茶盏,摇头道,“这花下楼的台戏,真是越来越没看头了。”
“恋恋不舍去而忘返之人,难道不是薛兄你么?”一人取笑道,“不看戏,难道还不看人?”
“也只有这青衣花旦一流可以瞧上一瞧,”薛易年咋舌,“难不成果真有人信那痴男怨女,痴人说梦?”
“薛兄是惦记那一枕春宵,美梦成真罢?”道罢,一群人都哄笑起来。
“去去去,别取笑爷,否则休怪我今夜见你们游戏床笫,明日便当街提笔作画。”
“哈哈,薛兄好手段,小弟服了!”
程召棣也笑了,只不过笑而不语。
“银子也给了,丧事也办了,你还来干甚!”
“我要见我阿姐!”
门口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鸨母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布衣少女,想扯开那抓住她衣衫的手,谁知那人偏不服输的瞪着她,眼光灼灼不依不饶。
“哟,瞧瞧,这是哪家的小娘子,这般厉害!”一人转头调笑道。
程召棣一如往常的朝那边看去,只见那湿漉的发梢,亮晶晶的眼眸,巴掌大的小脸扬着一股倔强和不甘。
“卖身葬父是她自个的法子,钱到手了倒开始怨花下楼了!”鸨母嫌恶的道,“放开你的脏手!这料子金贵,撕坏你赔得起么!”
那少女低头,看不清表情,忽然双膝跪地,出声道:“我只求见她一面,请妈妈成全。”
“见有何用!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你不晦气我还膈应呢!”
“请妈妈还她自由,我自愿桃代李僵,卖身为奴。”
“你?”鸨母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闭口不语,忽然眼珠子一转,冷哼道:“模样马马虎虎,今后如何倒要看造化了。你姐姐偶染风寒,擅自去瞧难免浸染病气,不如先去师傅那□着罢。”
道罢,挥挥手,让几个侍女带她下去。
“姿色不错,定是个新雏!”薛易年不知何时来到勾栏前,见这一幕,摇扇笑了笑,“这鸨母倒捡了个宝!”
程召棣摇头,儿女情长,青丝烦恼,他不去管。
过了一月,一日他来花下楼替薛易年置办酒宴,正与账房商榷要紧事项,忽闻屋外有断断续续的呵斥,账房赔笑道:“新来的戏子不懂事,在房顶练功,还望公子莫要见怪。”接着便絮絮叨叨的说下去。
一时三刻,待程召棣拜别账房,办完事从楼上走下,只听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一个白影从天而降,带着花香与脂粉的气息,铺天盖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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