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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以缩开支,现在家中女仆两人,男仆四人。
黎源骑马,青晴则是坐车乘轿,后面是二十几个随从,押着杨幺所赐之物。门首有人看门,见黎源来,连忙施礼,另有人向里通报,不一会儿,宗族亲属涌出许多,迎接黎源。
黎源下马,本来是想不到如何照顾青晴的,但青晴挑开轿帘一角,露出半边俊脸,朝他一望,黎源看了,就走过来,伸手扶她下轿,青晴心想,既然冒充他媳妇,就要把戏做足,一伸玉手,搭在他厚实的手掌上。青晴朝他一笑。
黎源拜见各位亲友,遂往母亲屋中来,黎母已经是弥留之际,众亲戚围在地下,黎源坐在母亲床边,旁边有人告诉老二回来了,他母亲努了几次力气睁开灰蒙蒙的眼睛,无力地看向黎源,嘴唇微动:“源儿,你可回来了,不去做土匪了?”隐隐听到‘土匪’一词,青晴也很颤动,看来他母亲是大宋朝的良民。
第八十三章 旧情
她一只苍老的手,抓住黎厚的手掌,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又睁开睛,向黎源看来:“娘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对你的婚姻大事太马虎了,我小看了对你的影响,以至于这么多年都见不到你一面。你至今未娶?”
她凹下去的嘴,口齿不清,几次闭住嘴唇,她应该很累很累,青晴这时也走到跟前,并没有说话,她想起了何耕的母亲,他的母亲卧病在床,也是这样抓住她的手,与她倾诉。
那是最初的日子。黎母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难过的呼吸令她再次睁开眼睛,僵直地睁着,但她看到青晴,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伸着一根枯枝似的手指指着青晴,看着黎源,黎源眼里似有泪痕,青晴上前,握住她的老手,眼里含泪:“我是黎源的娘子,我叫青晴,我们回来晚了。对不起。。。”
黎母眼里最后的一丝生机转向青晴,其实她已经看不清楚了,听得也朦胧,但是她明白了,就笑了,她干瘪的嘴唇上翘着,眼睛一动不动,然后慢慢合上,呼吸停止。
屋子里的女眷们都放声哭起来,黎源的哥哥一直拄着拐杖立在地下,黎源离开他母亲的床榻,他的脸很冷很冷,冷得硬得象块岩石,看不出他的伤心,也没有流泪,他只是直直地看着母亲几眼,就出去安排灵堂,设祭桌。
杨幺给他带得非常齐全,孝布,酒,点心,更多的是银子。买寿衣,寿材,设灵堂,请和尚做道场,杨幺给的银子绰绰有余,没动用他哥嫂一两银子。
第一日守灵,天气热两天不吃食,连邻里都以粥为食,尊长可能少食。给死者洗脸,洗头,换衣服,盖上白布停灵,黎耀赤足散发在母亲身前跪哭,以示悲伤,黎源虽然跪着但一滴眼泪也没有,一些远亲都痛哭流泣,黎源的沉静自然引起族里老人的不满。
第二天小敛,就是将死者入棺,黎源买的是最好的油杉寿材,油杉最好,柏木次之,土杉又次之。
后人穿丧服,所谓披麻戴孝,黎源的嫂子阮香,一身素缟,用麻扎头,用竹木为簪,以示悲伤,而青晴则没有,只戴了白纱花,黎源没有那样安排,应该说她很美,细腰丰乳,肉皮白净,很是秀丽,伏在棺上哭得极为伤心,泪人一般,她还有一个五个多月大的孩子,由丫环抱着,有意无意中她的目光总是与青晴相碰,如果不是黎耀,她跟黎源倒真的是一对儿。
她虽然美得不出众,但是有一股温柔风韵,这是果果没有的。她毕竟是少妇。
第三日大敛,大敛就是往棺上钉钉,然后择期出殡,先将灵停放在宗庙里,然后按择选日期迁灵到墓地下葬。按理儿子应该守丧三年,特别是黎源,因为他有官职。
但是若要真守丧三年,恐怕杨幺也要吃不消。所以过了头七,黎源就必须回去了。发送完黎母,黎源始得睡个好觉。
也是回家第一次一家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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