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端木涵开门见山的对父亲说了理由:
他离京四年,此时要找人引见,太费周折,端木政本身就是个勋贵,朝堂上下官员多少也要给三分薄面,他又何必去舍近求远。
之所以选中去见孙亦,则是因孙亦只是四品官职,又是迂腐守成之人,重礼法,比起其他人,更会给荣庆侯一个面子,见他,比较容易些,父亲不至于下不了台。再则孙亦惜才,只要有真才实学,他必能推荐,也因他推荐的都有真学,招牌打的响,虽只是四品,但其在朝堂的地位却不输一个吏部尚书,他的推荐,成功率更高。
端木政同意了,他对这个儿子谈不上有没有信心,虽然端木涵是端木赫一手带大,但端木政本身对他的接触不多,他有几斤几两,端木政看不出来。且孙亦的名头响亮,人人都知道,想让他出面推荐出仕的世家子弟,实在太多,他见不见得过来且不说,似乎今年,他所见过的人中,还没有一个能让他瞧上眼的,这货的眼界是越来越高了。
端木政这么做,只是履行自己作为一族之长及父亲的责任,且端木涵的这个想法,在他心里荡起了一朵水花。
经历过一次家变的人,内心是很矛盾的,既想中庸守成,不再让家族蒙祸,又希望能做出点成绩来,重振家声。他有危机感,他也有进取心,可惜,能力不足。
他尽量与京中各家族保持往来,却没有一个世家,真正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虽然‘御敕荣庆府’这五个大字依旧在门额上闪闪发光,各世家勋贵,家中红白之事,都不会忘了荣庆侯府,但朝中大事,却没有人会想起荣庆侯府,这便是如今端木政面临的最大困惑。
换句话说,荣庆侯府依旧是白拿食邑不干活,皇帝哪天要想节约开支,消番除爵,准又是第一个拿他开刀。因此,只要族中子弟有想上进,他能给他们最大便利,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正事谈完,政木涵见时候不早,便向父亲告罪一声,准备出门上国子监一趟,刚走两步,想起杜婉婷的事,又退了回来,恭敬的拱手作揖:“父亲,儿子想要整修后院的抱厦,以便读书之用。”
“这等小事,自便吧,时候不早了,快些去吧。”端木政此时只希望端木涵能有个好运,这种修建后院的事,他懒得管。
“谢过父亲。”端木涵低头谢过,便辞了父亲,前往国子监,拜见国子监祭酒。
……
孙亦本来是不会见端木涵,他的眼界是相当高的,这一段时间的求见者,他是一个都不满意。一听端木二字,就更摇头了,端木家啥出身?找他求推荐?走错地方了吧,去金吾卫兴许有门。
今天不同,今天国子监来了个不速之客,当今陛下的小舅舅郑纪州,与陛下同龄,还是名士于诚的师弟,他识人极准,当今名士之一,一生未出仕,不收弟子,却能令朝堂风云瞬变。陛下身边的良臣名将,基本都是得他一句夸的人,如今都已经是二品以上的大员。
更神奇的事,郑纪州的识人术,似乎是天生的,他小时候与还是皇子的皇帝溜出宫来玩,路上遇见一个穿着布衣,人高马大的秀才,他悄悄对皇帝说了句:“这人一身霸气,将来必威震八方。”当时谁会想到一句童言会成真,那秀才正是如今名震西北的镇西大将军年成。
但郑纪州在朝野的名气不如于诚,于诚为人比较随和,尤其对世家子,而郑纪州却不讨喜,嘴巴里坏话比好话多,越老越爱骂人,得罪了他,开口就骂,而且骂的那是一针见血,能把你所有隐性缺点全部暴露在人前,是大越朝野上下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毒舌臭嘴。
能被他赞出优点来的人却极少,就连皇帝本人,长这么大,听了那么奉承话,愣是还没听过他的一句夸。害得皇帝得空就瞎想,自己难道是个昏君?难道是帝王之术不精?为弥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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