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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断定,这人不仅是个练家子,而且,应该是个有钱人。

──他是谁?

安正已经塞满大大小小的疑团的心里,又多了一丝疑惑。

他慢慢转过身,走进老巴记,走到柜台边一张椅子上坐下。

安正道:“嗯。这盐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老板欠起身,替他斟了杯茶,方道:“十天前,就有人到小铺子里来收盐,价钱是平日里的两倍还要多,小人……”

安正道:“别忙。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巴老板想了想,道:“反正以前没见过。”

安正道:“什么口音?”

巴老板道:“口音?听不出来,他们说的都是官话。”

安正道:“长相呢?”

巴老板瞪着眼想了半晌,方苦笑道:“安爷,小人实在是记不清了。”

安正淡淡地道:“不是记不清,是根本没注意吧?安某就知道,当时,巴老板一双眼睛看银子都看不过来了。”

巴老板赔笑道:“是,是。安爷你也知道,小人是小本生意,这年头的生意又不好做,小人又想,盐也算不上多精贵的东西。可哪知道,等小人再想进货时,却进不来了。”

安正慢慢啜了口茶,摇头道:“奇怪。”

巴老板道:“谁说不是呢。小人在这里开了二十多年铺子了,见过多少事情。这杭州城里缺过米、缺过柴、缺过油也缺过醋,还从没缺过盐哩。”

第六章 安 正(3)

安正点点头,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巴老板忙道:“其实,小人家里也没盐了,不然的话,一定分出点来,给安爷解解急。”

安正道:“好意心领。”

巴老板送他到门外,又苦着脸道:“安爷,要是再有人来小号……”

安正道:“不会了。果真再有,你叫人来找我。”

很显然,无论哪家铺子里也买不到盐了。

安正走过半条街,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四下里看了看,转进了一条小巷。

──铺子里没盐卖,酒馆里总不会也断了盐吧?

这里离五间楼不远,而五间楼、三元楼的老板都欠过他好多次人情。

其实,在杭州城做了十几年的总捕头了,没欠过他人情的酒楼还真找不出几家来。

做生意的人最怕的莫过于本地的混混青皮。而杭州城一带最厉害的混混、青皮,只要一见安正,绝对都变成见了猫的耗子。

如果他想,他很清楚,用不着自己开口,十几年来,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老板心甘情愿孝敬他的银子,只怕连他现在住的那间屋子里都放不下了。

但这十几年来,他最缺的,莫过于钱。

正因为缺钱,他一直未能实现自己童年时立下的志愿;正因为缺钱,他每逢阴雨天,心里便会像压了块石头似地堵得慌。

但他从来只拿自己应得的钱。身为杭州府的总捕头,他知道,自己应得的,就是官府发给他的那一份俸禄。

一想到今天竟不得不利用“人情”弄点盐,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只此一次!他一再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因为他实在无法面对妻子那张委屈而且失望的脸。他堂堂一个杭州府总捕头总不能让妻子连盐也没得吃吧!

巷子里,有人在叫他。

他回过身,便看见黑皮和丁七正向这边飞奔过来,一面跑,一面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雨水。

安正皱眉道:“雨这么大,也不打把伞!瞧你们给淋的!”

黑皮喘着气道:“老总,出事了!五间楼……”

安正吃了一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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