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不要酒。”

“当然。”维克多藏住笑,倒了一杯咖啡给她,再为自己调了一杯香甜酒,然后在办公桌后落坐。“其实我是想跟你谈谈迪卡斯。”

戒备的神情又跑出来了。“谈他干嘛?”

维克多轻叹。“里维拉老是跑来跟我抱怨,说迪卡斯一直不准他接下新工作,因为迪卡斯放不下你。”

龚以羚轻蔑地哼了哼。“他非把我纳入他的采花纪录上不可吗?”

闻言,维克多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一眼,再往后靠向椅背,沉思片刻。

“有一件事,迪卡斯绝不会同意让你知道,但我想你也许有兴趣知道。”

龚以羚眼神狐疑。“什么事?”

“迪卡斯……”不知为何,维克多突然冒出一朵大大的诙谐笑容。“他已经三十岁了。”

“我知道。”

“但他仍然是个处男。”

龚以羚呆了呆,毫不考虑地冲口而出,“不可能!”

“以圣母玛丽亚之名……”先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手势,再举手作发誓状,维克多脸上的表情更滑稽了。“我发誓。”

“这怎么可能?”龚以羚仍是一脸“我听你在说”的不信任表情。“他明明是个玩弄女人的……”

“他是个滥好人。”

维克多打断她的话,端起酒杯来轻啜一口,放下。

“也许你知道,他母亲是美国人,因为这样,所以当年他父亲被他祖父赶出家门,因为他祖父的思想非常保守,不允许他父亲和‘外族'通婚,于是他父亲只好带着他母亲住到美国去。但在他九岁的时候……”

他吁了口气。

“一次空航失事令他失去了父母,他是少数几个生还者其中之一,他那个懊悔不已的祖父才专程赶到美国去接回他,为了抚慰他失去父母的痛苦,他的祖父母非常疼爱他,包括他的姑姑更将他当作亲生儿子般爱护,而迪卡斯也把他姑姑视作母亲一样敬爱。可是在他十四岁那年……”

又端起酒来喝了一大口,维克多深吸了口气,继续低喃。

“他姑姑自杀了,因为她被一个别有居心的男人骗了感情、骗了金钱,也骗了身体。迪卡斯一直很难过,也很自责,他始终认为如果当时他懂得该如何去抚慰心灵备受创伤的姑姑,他姑姑也许能够撑过那一段最难熬的日子,而不致走上绝路。因此……”

黑褐色的目光笔直地凝住龚以羚的双眼。

“自那而后,他总是尽心尽力去抚慰那些被男人伤害而坠入绝望心境的女人,希望她们能了解被一个男人骗了并不是世界末日,直至她们重新建立起自信心,抛去沮丧的心理,他再鼓励她们从头再来过。”

话到这里,他顿了顿,再重重地说:“不,迪卡斯从来没有玩弄过任何女人,而是在尽力帮助她们,希望她们不会像他姑姑一样走入绝路,这是他对他姑姑的回报。”

他在说天方夜谭吗?

龚以羚听得傻脸,但维克多的神情是那样真诚,真诚得让她不能不垂下眼去平心静气仔细深思。

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应该是真的。

一个能够为贫民全心付出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以玩弄女人为乐?

这是她最无法理解的一点疑问,而且她在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因为被他玩弄而心生怨恨的女人找上门来,甚至听都没听过,无论是男人或女人都同样的喜爱他,这全都是因为……

他从来没有玩弄过任何女人!

难怪他一再追问她是不是被男人欺骗过,原来是要确认她是否需要他的“帮助”,因为她一直不肯承认也不否认,他便单方面决定她确实被男人欺骗过,认为她的确需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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