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婢女,未见过他人,怕你一人寂寞,我才来探望。”连慕希在他身边坐下,这么说着,语声轻柔。
注视着身前之人,他眼中带着刺耳痴然的情念,自幼时起便记挂在心的人,眼下终于到了他的身边,那略有些狭长的眼,微抿的唇,终有一日会为他而露出温柔之色,那种他所见过,却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祁溟月自然瞧见了连慕希的神色,自将他带出宫后,便时常这么注视着他,为了些许小事便将侍女斩杀,犹能笑着告诉他缘由的连慕希,始终给他一种说不明的感觉。“哪里会寂寞,虽然一人在房内,但有进来打扫侍奉的婢女,溟月也不是无人可说话。”
带着些随意,祁溟月好似并不在意是否有人来探望,听他这么说,连慕希眼中某种神色一闪,“溟月情愿和那些下人说话,也不愿慕希前来探望?我日日来看你,你却……”透着些失望与委屈之色,他叫了人进来,“将侍候此间的那些侍女的舌头拔了。”
来人去了,不一会儿便听见惨叫之声传来,连慕希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望着祁溟月的眼中却显得悲伤,“溟月若是能只对我一人语,一人笑,该有多好。”
分明是他命人拔去了侍女的舌,此时看来倒像是何种伤害,祁溟月没想到只是一句试探的话语,便得到连慕希如此的反应,“安炀王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溟月自问,并不值得。”
“怎会不值得!”连慕希瞪大了眼,“溟月莫非不知自身是如何的吸引人吗,慕希为你到了苍赫,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而今溟月就在我的面前,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眼中目光如火,有些激动,却逐渐转为平缓的话语,转瞬的起伏使得连慕希这一刻给人的感觉竟是带着些疯狂,至此,祁溟月终于觉出何处不对劲了,连慕希眼中的执念,比之寻常人的感情似乎更强了好几倍。
“身为君王,难道宫中就无一人能让安炀王生出好感?”连慕希身为安炀的皇子,周遭自然会有美人相伴,偏对他如此执着,不能不说是奇怪之事。
因他的问题而觉得奇怪似的,连慕希摇了摇头,“宫里哪有别人,除了这些宫女侍卫,还有那些个大臣,慕希平时里见的只是曳幽,自幼时起见过溟月之后,便无他人相伴,乳母死后,陪在我身侧的便只有关于溟月的消息了。”
“你的母妃呢?”
“死了,”不带半点伤感或是怀念,连慕希含笑望着祁溟月,“乳母待慕希很好,可惜后来也死了,皇兄们怕曳幽,便也不敢来寻我,慕希身边,便只有溟月了。”想起收在房内的画像,再瞧一眼身前活生生的溟月,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因那过分灿烂的笑容而皱起了眉,祁溟月忽然发现,在连慕希身上,似乎从未觉出过丝毫恶意,即便再他下令将那些侍女拔舌之时。还有眼前,从他的话中可猜想到幼时的情形,对当年所见的幼童还有些印象,带着天真与些许的憨态,在殿上发出惊声赞叹,到了如今,天真之色仍在,却有着那般残忍的手段,他却仿佛对自己所为并不觉如何。
真正让他觉得异样的,是连慕希并非假作,他对自己的情意,还有对他人的手段,皆是真心,喜欢的便全然投入,热切的带着疯狂的执念,阻碍了他的,便尽皆毁去,哪怕只是有些许让他看着不顺之处,也会惹起他心中的恶念。
如稚童对喜爱之物的独占欲,近乎偏执。
面对如此的连慕希,祁溟月想起他话中所言,其他皇子怕曳幽便不来寻他,如此说来……
靠在椅上,祁溟月垂下了眼,一旁的连慕希却忽然叹了口气,“安炀与苍赫交战已有好些时日了,溟月真的不想知道战况如何?”
两国交战已有数月,他从未问过苍赫的情况,此时听连慕希提起,祁溟月便问道:“战况如何,安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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