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页)
“桐桐,你是我生命中最后的阳光。”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小石头,你吃了那么多苦,换来的恒远,你要把我怎么样呢?”
“我会去争取。”
“争取,争取。”李乐桐喃喃地说,“你怎么争取呀?小石头,那是徐葳的遗言,你能怎么样?”
韩远径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似乎都能听到骨节响。
“小石头,你错了。你这一步真走错了,错了,错了。”李乐桐的声音在北风里越发颤抖,“小石头,跟我再见吧。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只爱陌生人
新年新气象,李乐桐的新年是在医院过的,一天三个吊瓶,打了三天。李乐桐烧得迷迷糊糊的,咳得不成样子。她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梦到在学校里,她和韩远径笑闹,一会儿梦到她在外地出差,听到韩远径结婚,感到锥心地痛。
许久未露面的程植却像是惊蛰里的穴居动物,跑前跑后,每天接送她去医院输液。程植瘦得非常明显,方脸都有点变成瘦长脸了。膘减,话却不少。第三天,他看见李乐桐情况好转,道:“盟友,你也倒下了。”
李乐桐一边咳嗽一边说:“你这么倒有良心,怎么想起我来了?”
程植嘿嘿道:“我能掐会算,忽然心灵感应,就给你去了个电话问一下。怎么样?我神吧?”
李乐桐用一阵剧烈的咳嗽回答了他。
三十一号,她与韩远径分别。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就要上,不停地说:“远径,我渴。远径,我渴。”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抱着她走了出去,她又为是韩远径,实际却是程植。她连自己是怎么起来给程植开的门都不记得了。
“我渴了。”
程植看了看周围,“矿泉水不能喝,是吧?”
“不能。”李乐桐摇头,“生病了要喝开水。”
程植二话没说,去了护士站,一会儿手里端了个纸杯,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哪儿弄的纸杯?”
“买的,这家医院不错嘿,挺便宜,两毛一个。”
水很烫,隔着桌子都能看到热气不断地往上冒。程植犹豫了一下,把帽子握在手里使劲地扇,扇得李乐桐的头发都跟着飞了起来。
李乐桐笑,“程植,你在对着它发功么?”
程植也笑,“是,气韵流动功。”
话音才落,临床的老大爷忽然放了个屁,两个人一齐闭嘴。程植继续扇着好杯水,扇着扇着,他憋不住,“噗嗤”笑了,李乐桐也笑了。
“好了。”他带着笑递过去。
李乐桐小声说:“我不想喝了。”
“喝吧喝吧。”程植一本正经,“没关系,分子运动没那么强。”
李乐桐笑哈哈地接过来,水是温的,虽然偏凉但能解渴。
生病了,需要的就是那杯水而已。沙漠里,你需要的是一杯实实在在的水,而不是一座海市蜃楼。
药一滴一滴地流入身体里,时间仿佛比生命还长。
李乐桐问:“你这些日子还好?”
程植摸了摸自己的脸,“玉树更临风了吧?”
李乐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所谓爱情,难又为人言说。
第四天,李乐桐高烧退了,只咳得厉害。程植来到李乐桐家问要不要再去医院,李乐桐摆了摆手,她不想去。
医院是一个让人脆弱的地方,看了那些生老病死,看了那一个个有人或没人照顾的身影,会让人心生百结。
尤其是看着老头儿陪着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更是心生羡慕。什么时候才可又一刹那变老,恩怨、愁苦都不会再有?
要多久才能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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