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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天我撞到你們就已經開始慌了，因為那隻被耗子藥毒死的黃鼠狼其實不是誤食，是我故意把毒死的耗子投放在它活動區域內，它也是窮奇的原料之一，死後物盡其用，拿去給酒店老闆剝了一張皮。&rdo;

門口站著的黃乙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ldo;物盡其用&rdo;四個字，差點就擼起袖子衝進來，徐丙趕緊攔住他：&ldo;二師兄，冷靜，冷靜。&rdo;

&ldo;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窮奇弄出來沒多久就失控了，&rdo;孫兀說，&ldo;當時我也是慌了，又聽說百妖宴的事情敗露，只好趕緊跑路，故意把失控的窮奇放出來咬死酒店老闆，殺人滅口。&rdo;

彭彧：&ldo;所以百妖宴……真正目的是吸引&l;獸面人心&r;的妖作為窮奇原料?&rdo;

孫兀點點頭：&ldo;一開始是這樣，不過很快數量就夠了，是跟我們合作的酒店老闆從中牟取了暴利，才讓我們一直繼續下去，什麼&l;百妖宴&r;、&l;群妖宴&r;，每回換個名字換層皮，弄了好幾次。為了不引起你的注意，我們故意邀請那些跟你不熟的族群，這樣就少了很多舉報，剩下的那些則讓饕餮吃掉，反正能瞞一時是一時。&rdo;

彭彧：&ldo;……&rdo;

真是夠聰明的。

記錄員奮筆疾書，李一澤給了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寫完，繼續問：&ldo;那這次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放饕餮出來毀掉會場?&rdo;

&ldo;其實你剛剛說的沒錯，&rdo;孫兀看向彭彧，&ldo;我在衛生間撞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大事不妙，也知道你們肯定是從冼州追過來的，具體你們調查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們肯定騙不過你們的眼睛。我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心想反正都被你認出來了，乾脆破釜沉舟，要麼我自己死，要麼拉上你們墊背。&rdo;

彭彧聽完一愣，心說這還真是誤會大了，他當時根本就沒有認出他來。

合著是這貨腦補過頭，做賊心虛，反而暴露了自己。

&ldo;反正我也早就厭煩了，&rdo;孫兀說，&ldo;那些人就像饕餮一樣，永遠也不滿足，我只是想要復活我的兄弟，沒想害死那麼多妖，與其一直這麼作惡下去，不如早死早超生。&rdo;

彭彧無言以對，朱黎上前遞給他一張紙：&ldo;你肯定還記得跟你合作過的那些人吧?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rdo;

孫兀老老實實地接過筆，規規矩矩地在紙上寫了幾十個名字，並敘述了詳細信息，所有的加在一起，用&ldo;惡貫滿盈&rdo;四個字形容絲毫也不為過。

等全部記錄完畢，七早撤回法術，彭彧跟李一澤一前一後出了審訊室，前者深呼吸一口氣，仰頭望天讓自己的大腦放空了幾秒，回頭問對方說：&ldo;你覺得哪裡奇怪嗎?&rdo;

&ldo;哪裡都很奇怪，&rdo;李一澤安撫著好像沒電了的七早，小龍軟塌塌地掛在他肩頭，細細弱弱地哼哼著，李一澤指尖在它脊背上輕輕划過，留下一道青光，&ldo;首先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是個貨真價實的人。&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我覺得，&rdo;李一澤抬起頭來看著對方的眼睛，&ldo;那本書是關鍵。&rdo;

第58章 魘卷

&ldo;書……&rdo;彭彧輕聲說, &ldo;一本書，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變成檮杌?不,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