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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看死了你也入不了都督的眼!」
媽媽氣呼呼地揪著那些孩子的耳朵,等把他們都趕走了,她也趴在欄杆上,痴痴地看著那道身影。
誰都知道錦衣衛的裴回裴都督是玉面閻羅,但架不住……他實在生得俊啊。
鎮撫司,地牢。
「你們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我娘子與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嚴重飛來了鎮撫司倒是條硬漢,被鞭了上百鞭,嘴裡也只有這句話。
裴回坐在地牢外邊的小廳,廳內燃著梅花冰片,地牢里常年不散的腥味便被蓋過了。
裴回垂下鴉羽般的眼睫,玉白的手指輕敲著桌子,聽著手下的匯報,嘴角微彎。
「他是知道我不喜動人家眷,便猖狂起來。」
「嚴大人是個硬漢,我本是想打算與他親近的。」
「這事本不該我來辦,可惜嚴大人牽扯了謀逆案,聖上要聽個明白,他不說可不行。」
裴回抬眸看向正在聽候指示的下屬,那人十分機靈便躬身說道。
「聽說嚴大人擅長雕刻作畫,平日最是愛惜他那雙手……」
「如此,」裴回笑了笑,「便請他洗洗手罷。」
片刻後便有錦衣衛提著兩桶還在冒著泡的滾燙熱油往地牢走去。
既然都督說要洗手,就不能囫圇吞棗。
那熱油必須得一勺一勺地澆到那人的手背,手心,與手指上,一點也不能錯過。
這是個精細活,看嚴大人什麼時候不想洗了,那時候才能結束。
裴回聽了一炷香工夫的詛咒,求死,與謾罵,最後仍是那喜慶臉的錦衣衛上來報信。
「招了。」
裴回點點頭,他示意下屬把摺子寫好,他好明日呈於聖上。
裴回起身往門外走去,一路上都有錦衣衛迎著裴回出門,在最外間的大堂里,還有錦衣衛給裴回重新洗手淨面,用燃了冷梅香的香爐在裴回周身轉了一圈,才徐徐退下。
裴回獨自走出鎮撫司大門,上了自己的愛馬香逐,就這麼悠哉地上了街。
芙蕖多情的燈籠也已挑下,媽媽撫著心口剛剛躺下,就聽到門外有龜公焦急的叫門聲。
「媽媽!快讓姑娘和公子們起來!」
「起來做什麼!今夜不做生意!」媽媽厲聲罵道。
今夜發生了這麼個事,還不得等風聲過去再說啊!
「……都督,來了。」
龜公這話一出,媽媽的背上就起了一身冷汗。
裴回坐在芙蕖多情的大廳里,熱茶已上了。
媽媽幾乎要跪下般朝裴回福身行禮。
「不成想,都督這就回來了。」
裴回輕笑一聲,琉璃般冰冷的眼珠在媽媽身後轉了一圈,數十個姑娘和公子已重新上了妝穿好衣裳,擺著一臉甜笑。
簾幕後也開始有叮叮噹噹的樂器開始彈奏。
「我辦案總是很快的。」
裴回手指將熱茶移開,顯然是不要喝這個,一旁就有極有眼色的公子送上一壺熱酒。
仍是翡翠般的綠液。
裴回這才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彈春日曲來聽,」裴回想了想,又補充道,「今日喜慶。」
簾幕後徒然一靜,之後就立刻響起了絲竹彈唱之聲,喜慶極了。
裴回聽著曲子,喝著熱酒,還有姑娘與公子在旁說著日常趣事談笑。
這漆黑一片的多悅坊,仿佛只有這一座館子亮如白晝。
媽媽站在一旁,不時用手帕擦著額上汗珠,生怕哪裡引得裴回不悅。
裴回喝著喝著,突然看向三樓的某塊垂落的青色長紗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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