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信你就象信英雄一样。我连累了英雄,不能在害你了。我们这样的注定了只能孤苦一生。

萧见一下子眼中湿了。

当年灌顶为英雄不忿,枪击程清远,义气深重。全江城黑道为之憾服。

灌顶说,别给哥玩柔情了,我留下来见你,为一个人!这个人你得帮帮他,答应哥昂!

萧见点点头,说,顶哥,你放心我萧见答应过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除非我死了。

灌顶说,知道豹子哥吗?早先的西街老大,我们曾是生死对头,可那是老事了。豹子哥残了也没落了,一星期前我们遇上了他。

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夜黑如墨。

石头岭坟山上的蒿草在夜色里摇曳,一行四人翻山越岭而来,神情萧索,呼延杀辱的坟茔前,风带着焚烧未尽的黑纸满空飞舞。

一瓶酒,一盒烟。一腔曾经澎湃的热血。

如果不是记忆惊人的雁儿,就算三人走到这里,也未必能知道这三尺黄土,一片蒿草下埋藏的是曾经那个义无反顾舍身赴死的杀辱。

灌顶跪在坟前,车轱辘似的身子就象是一块最沉默的石,往昔的一幕幕象幻影机里的图片一样一张张翻过,年青杀辱的笑,明媚而真挚。

黑纸从半空里落下,缀在蒿草丛里,骷髅眼角模糊,许多细碎的记忆在脑海里拼凑,逐渐斑斓成血,老兄弟杀辱豁然扑出,枪响了。

画面定格,子弹出膛,硝烟未尽,花瓣散落,那个青春激荡的面庞从此不再。

跪在坟前的灌顶抽口烟,在坟头抓起把蒿草,喝口酒,再拔起一撮。锯齿般的蒿草割的灌顶掌心鲜血淋漓。

言放扑倒,热泪纷洒,蒿草下的那个人已经成永远。

离开呼延杀辱的坟头,翻过石头岭四个人很沉默地走。

身材瘦小,却最是铁石心肠的雁儿走在最前。

八二年枪击程清远时,雁儿碰巧去了江对岸,杀辱死后,是雁儿收的尸,三星期后雁儿失踪,历经千辛万苦在千里之外和灌顶相逢,从此踏上了一条永无回头的不归路。

四个人走的都不快,步履沉重,下了石头岭灌顶说,雁儿,想办法弄点吃的,天要亮了,得找个地方歇脚。

雁儿点点头,雁儿未入荆北大狱时是个独行盗,江城的地方物志最是熟悉。

两年多的逃亡一多半是雁儿的机警,另一半是雁儿天生的一种明锐预感。

山道下的村庄零星的点缀着几家住户,不远处是一条长街,破晓前的下关店还在沉睡中。

进了村庄,清冷的土道寂静,偶尔有犬吠声传来。

一扇土墙,昏黄的灯光,院中有棵枣树,一个早起的中年汉子在树下的井边打水,豹眼环额。

瘦条杆个高的骷髅一瞬间止住了脚,余下三个很锐利的停下。

云破暮散,正是破晓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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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秀

一道曙光透过云层落在土院中,豹眼环额的汉子拖着残疾的腿,拎起水,倾在水缸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豆香。

一行四人贴在了院墙上,呈曲伏状。

骷髅一米九的高个,蹲伏着说,是豹子哥!

余下三个人顿时心动旗摇,宛如沉雷击顶,两耳失聪,好半天灌顶缓过味来说,你确定,真能确定!

这些年咱们都牵挂着他,我骷髅能看错吗?

言放说,草他妈的,弄死他!伸手入怀被灌顶按住了。灌顶面容惨淡,凄苦一笑,再无半点声息。

雁儿长叹一声,握住了灌顶手,两人发小,年龄相近,都是二十**。雁儿说,忍着,千万忍着。咱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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