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飞云的母亲红莺更被二夫人以“疯子”的名义,关进了地下水牢,任何人不得探见。叶飞云因为傲骨、叛逆,而成了“仆人”,所幸的是,妹妹叶伶萱没有受此影响,还能过着正常的生活。

叶飞云一直都在努力着,为了替母亲沉冤昭雪,他毅然选择了一条艰险的途径——偷学,并且一定要强过叶飞雷。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令自己强大,重新得到父亲的关注,还母亲的一个公道。

每次只要听到西厢后院的练剑声,叶飞云会不顾一切地爬上那个废木架,然后把一招一试记在心里。等到夜阑人静时,大家都睡了,他捡根树枝当剑,在黑暗中凭着自己的感觉和记忆去练习。

“笨蛋!那一剑刺得太低了,剑走偏锋,根本无用武之地!”看到叶飞雷练剑时就像玩过家家一样,叶飞云焦急地暗叫了一声,真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个二少爷一脚踹开,然后自己取而代之,绝对耍得比他好。

“好你个小贱种,居然又在偷看,看我今天不狠狠地教训你!”

叶飞云正看得兴起,被这个邪恶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又被那个恶女人逮了个正着。

“春丽,过去把他的衣服扒了!”

“是,大夫人。”春丽唯唯喏喏地应了一声,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敢违背大夫人的意思。

“我自己来!”叶飞云当即跳下废木架,横眉冷视着满脸阴笑的庞喜媚,这个恶女人,今天又带来了一帮看戏的仆人。尽管自己背上的旧伤还没痊愈,也不屑于再添一点新伤。这就是被发现的下场,无一例外是皮开肉绽。打算偷习剑法时,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戒尺硬。”

庞喜媚有备而来,三尺长的戒尺早就准备好了,还没等叶飞云脱完最后一件单薄的内衣,她已经等不及抽了过去。

“啪!”

站在一边的春丽都忍不住心儿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把视线移开了,不忍再看。

叶飞云依然笔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地忍受着寒风和戒尺的侵袭。

“哭啊?你怎么不哭?为什么不求我!”庞喜媚又连抽了几下,总感觉这家伙是块木头,难道他真的不怕?“真是贱人生贱种!”

叶飞云都没有答理,以往的经历告诉自己,越是搭理她,她越是来劲。

感受着背后钻心刺骨的疼痛,叶飞云用力地咬着牙关,默默数着挨了几下,打在背上哪个位置,力道有多重,都一一记着。沉默,不代表妥协,今天失去的,不仅是皮肉之苦,还有尊严,那一双双看戏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这个大少爷被虐,他们本来没资格看这出戏。早晚有一天,都要还的!

不经意间,叶飞云感觉自己的背部有水流进了裤头里面,还有点暖。缓了缓神之后,他蠕动干裂的嘴唇,泛起了一丝苦笑,暗自嘲道:“今天又多了一条免费的红底裤。”

“不要打我哥哥,不要……”一个穿着红衣,脑后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哭着冲了出来。庞喜媚一惊,却来不及收手,落下的戒尺抽在她的背上,哭泣的声音瞬即凄惨许多。

看到妹妹被抽得跌倒在地,叶飞云迅速冲上去,抓住庞喜媚持戒尺的手,张嘴就咬。

“啊!”庞喜媚尖叫,身后仆人也不敢冒然上前拉开。眼前这个犟得像牛一样的小孩,好歹也是郡侯府的大少爷,烂船也有三根钉,咱不像二夫人,能够哄住郡侯,咱只是个下人,还且还是最低等的那种,经不起大风大浪。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小小的年纪,就有那么深邃的目光,令人无法看穿,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今日要是动了他,难保以后会惹火烧身。

庞喜媚几经用力,才推开叶飞云,右腕处牙印清晰,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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