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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rdo;程析看了一眼母親，突然無奈地笑了一下，&ldo;您就別瞎操心了。&rdo;

程媽媽看見女兒這個樣子，也跟著笑了一下，&ldo;我就是想著，你倆萬一……人活著，總要互相有個照應的吧?&rdo;

&ldo;我知道這話的意思……&rdo;程析削蘋果的動作頓了一下，&ldo;不過您不用擔心，她就是看著衝動了些，其實，&rdo;

程析忍不住笑了一下，&ldo;還是挺乖的。&rdo;

&ldo;是嗎?&rdo;

&ldo;我總是說她胡鬧任性，但認真想想，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雖然有些脾氣，卻不盲目地針對誰，不會說話，卻也直截了當，從不拐彎抹角。&rdo;

程媽媽看著程析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眼中有著淡淡的瞭然。

&ldo;說句實話，跟她相處的時候，大概是我最放鬆的時候了。不用去揣測對方的想法，也沒必要說那些客套話。&rdo;程析眼中閃爍了一種奇異的但是動人的光芒，&ldo;可能工作得久了，有些話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了。可她不一樣，心裡有什麼，從來不會藏起來的。&rdo;

程媽媽點了點頭，&ldo;這倒是看得出來。&rdo;

程析笑了一下，把手裡的蘋果遞給母親，又站起身到旁邊倒了一杯水。

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照的屋裡暖洋洋的。

程析握著杯子，想到那個一直倔強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地柔軟。

程媽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良久，才問了一句：&ldo;那你覺得，和她在一起，開心嗎?&rdo;

程析愣了愣，她的視線落在母親身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ldo;媽從來沒有過問過你的感情。&rdo;程媽媽看著眼中有著一絲茫然的女兒，緩緩地說道：&ldo;可是你自己，要認清自己的心啊。&rdo;

程析低下頭，看著杯子裡透明清澈的液體，微微笑了一下，&ldo;我知道了。&rdo;

……

程析推開病房門出來，看見正倚在牆邊站著的宮頤蓁。

&ldo;阿姨休息了?&rdo;宮頤蓁問道。

&ldo;嗯，已經睡著了。&rdo;程析看著宮頤蓁望過來的眼神，下意識閃躲了一下。

宮頤蓁卻不給她機會，拉著她的手讓她看向自己，&ldo;阿姨說了，你要認清楚自己的心。&rdo;

&ldo;你都聽見了?&rdo;

&ldo;差不多吧。&rdo;宮頤蓁嘴角彎了一下，拉著程析的手向樓下走去，&ldo;陪我去走走吧&rdo;

程析點了點頭，任由宮頤蓁拉著自己走下去。

&ldo;我剛才問過護士了，她說阿姨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這幾天，我會一直留在這的。&rdo;宮頤蓁說道。

程析看著宮頤蓁，剛想搖頭，卻已經被宮頤蓁打斷：&ldo;我請假走得是公司的標準流程，反正都是要扣工資了，你不讓我留在這，我也沒地方去了。&rdo;

程析有些哭笑不得，&ldo;剛才還說你懂事，這就開始胡鬧了?&rdo;

宮頤蓁撇了撇嘴，猛地停下來轉過身看著程析。

還好程析走路並不快，及時定住了腳步，看向一臉不爽的宮頤蓁，&ldo;怎麼了?&rdo;

宮頤蓁看了她幾眼，終究還是泄了氣，又拉著程析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