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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你自己的事倒做得满地道的!”
“鹦鹉舌”听出韩式语气不善,不安地问:“监区长,你……”
韩式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封信,在他的眼前晃悠着:“前两天我收到了一名罪犯的家信,读后很感慨,我觉得对所有服刑人员都很有教育意义,正琢磨着是不是让大家共同学习学习,现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鹦鹉舌”慌了神,说话的声音也在发颤:“我的……信?”
韩式盯住他:“刘亦然,你害怕别人知道,说明你还有羞耻心。我实话告诉你,为了能转变你对改造的认识,一年来我就一直和你的家人通信,终于让你的妈妈讲出了真相,我也了解了你家以及你以前的情况。以前的咱们不说了,说说你进来以后的事吧!一年前你爸爸接到你私自发走的信件,那时他的肿瘤已经恶化,但老人还是从保定赶到了北京,给你花了几千块钱买了你指定要的东西,并在邮件的落款上写上你要求写的地址和名字……”
“鹦鹉舌”低下头去。
韩式:“老人是一个一生从不曾作假的人,他为这次的作假一直很内疚,直到去世还是放不下,他临去的时候叮嘱老伴让她给监狱写信说明情况,并向监狱致一个罪犯家属的歉意,这是他留下的惟一的遗言!”
“鹦鹉舌”的泪水终于流出了眼眶。
韩式又打开抽屉取出一块黑纱,对“鹦鹉舌”:“我给你准备了一块黑纱,一直等到了今天,我觉得戴上它你会明白忏悔的意义。”他把黑纱端正地放在桌上,把自己的警帽托在手上,说:“作为一名监狱警察,我向一位可敬的老人致以敬意,对他的去世表示哀悼!”他面对黑纱垂下头去。
“鹦鹉舌”抱头大哭。
正文 第十一章 6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36 本章字数:4386
6
黎阳监狱,白天。
办公指挥中心大楼,一间会议室里党委会正在召开,几名党组成员都紧绷着脸。纪委书记齐建功发言:“这次研究罪犯减刑问题的会议大家的意见不能统一,意见分歧较大的集中在许光等六名罪犯身上,在这件事上我认为党委不能像监区科室那样举手表决以多对少的通过,党委是监狱行使对罪犯减刑权力的最后一个关口,我认为应该慎重。我提议对此六名罪犯的情况进行全面的研究,每个党组成员不论持什么意见都要说出理由,具体的理由!”他目视汪尚中:“尚中,你是主管日常改造事务的副监狱长,对罪犯的具体情况应该比其他同志更为了解,你先谈谈你的意见。”
汪尚中:“那我就先从争论的焦点人物许光谈起,以前我在七监区工作,对这个罪犯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是伤害罪,原判刑期十二年,其实施犯罪的手段和动机都带有明显的黑恶性质,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罪案主犯,改造六年来表现平平,归不到悔改表现突出的一类中去。一年前他有过一次严重违反监规的行为,砸了监狱的门诊室。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我们院方的责任,但此事也暴露了许光自制能力差、有暴力倾向等自身问题。现在,他服刑刚过刑期的二分之一,就提请假释,我认为为时尚早。其实在他是减刑或是假释的争论上,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七监区己以四对三的票数否决了他假释的提议,为其呈报减刑一年,我认为应该肯定监区的呈报意见。”
主管销售的程副监狱长接道:“我同意汪副监狱长的意见,其具体理由和汪副监狱长相同,我还想补充一句,像许光这样的罪犯就能提请假释,这其中是不是有其它的原因啊?”他的话中有话,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
另一位副监狱长欠欠身子,发言:“我对三监区罪犯刘迟善的减刑问题谈点看法,该犯入监五年来己减过两次刑,这是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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