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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槿之在裡面就聽到了,她眉頭微皺:「身邊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鳳景瀾病得那麼嚴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沐槿之也顧不上梳妝打扮了,宮人為她換上了藕色的宮裝,未盤起的髮絲披散在肩膀上,沐槿之一動,頭髮被扯的生疼。

「嘶——」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替她梳頭的宮人,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宮裡的主子看著好性兒,實則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有時甚至不能有絲毫偏差,她剛才那一下,太子妃的頭髮要掉好幾根。

沐槿之連忙道:「快起來吧,替我挽發,我去看看殿下。」

她隨意抽出一根白玉簪,遞到宮婢手中,她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見太子妃果然沒有發落的意思,手腳麻利的將簪子攢進她的髮絲之中,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髮簪,再沒有別的裝飾,沐槿之連忙起身,沖向鳳景瀾的院子。

太醫站在院中,一見太子妃,連忙行禮。

沐槿之道:「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太子殿下怎麼樣了?」

「高熱仍未退,到時候熬上幾帖藥,試試看能不能將高熱降下來。」

沐槿之皺眉,好好的人都能燒傻了,更何況身子骨本就不好的鳳景瀾:「先退燒,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

太醫有些為難,拱了拱手回答:「臣自當竭盡全力,只是太子身體虛弱,藥性太強,怕是太子爺難以承受,只可循序漸進……」

「那先物理降溫。」沐槿之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進,鳳景瀾臉色緋紅的躺在床榻上,唇也乾的厲害。

沐槿之皺眉,有些生氣:「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太子殿下的?他缺水了沒看到嗎?!」

欒平手足無措的回了一句:「是屬下疏忽了。」

太子殿下從來不喜歡女子貼身侍奉,所以身邊除了侍衛就只有幾個小太監,男子不比女子,粗枝大葉慣了,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

沐槿之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燙的有些嚇人,連蝦子都能煮熟了,這樣下去不行:「欒平,去取一些烈酒來,為太子降溫,多餵他喝一些溫熱水。」

「太子妃,不能胡鬧……」太醫上前阻止,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懂得如何照顧病人?搞一些歪門邪道的奇淫巧技,平白折辱人。

「那又當如何?和你們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殿下發燒無動於衷。」

「臣已經派人去煎藥了,藥效溫和。」

「時間久了他腦子都燒壞了!」沐槿之有些生氣。

「可太子殿下用不得虎狼之藥,若是看好了這次的風寒,卻傷了根基,豈非得不償失?還是要循序漸進才好。」

沐槿之懶得和他們爭執,欒平取來了烈酒,她道:「先用烈酒擦拭額頭,耳後,頸部,腋窩……」

「多餵他喝一些溫熱水。讓他發發汗——」

「皇上駕到!」

沐槿之剛剛安排好,皇帝後腳就來了,此刻他還穿著朝服,一看便知道下朝之後便直奔東宮:「見過……爹。」

沐槿之施了一禮,回想起鳳景瀾說過的話,直接有些逾矩的喊了一聲爹。

皇上都腳步頓了一下,淡淡的看了一眼今日格外樸素的沐槿之,道:「你有心了。」

皇上正想往鳳景瀾的寢宮去,沐槿之道:「爹,欒平正在為太子殿下降溫,您現在進去可能有些不便,還請您稍等片刻。」

皇帝眼神飛到太醫那邊,太醫連忙上前:「皇上,太子殿下高燒不退,臣等唯恐傷了太子殿下的根基所以不敢用任何虎狼之藥,可偏偏太子妃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土方子,非要用烈酒為太子殿下降溫……太子妃雖是主子,可於岐黃之術,怕是有所欠缺。」

沐槿之道:「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好好的一個人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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