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何况当下时,要紧的是问清小道士事情。

白露住的小院中林林总总,有五六人,有男有女。看着朱妈妈带着曼云来了,就跟春笋一样都冒了出来。周曼云听着他们跟朱妈妈打着招呼,一时目瞪口呆。

原本想找机会开溜的小道士更没得溜了,就只得扯着嗓子喊着,“我还要买药去呢!太晚回山上,会被砍了的!”

一只大手伸到了小道士的眼皮子底下,一把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药单子先拿来!”

一张皱巴巴的纸从小道士的怀里被掏了出来,一个年轻男人接了过去,看了两眼。然后招了招手,院子里另一个男人上前接过,快速地窜出了院门。

小道士挠挠头,不得不撅着嘴坐下,接受着几个人的连番盘问。

忘语在那天半夜里把虚言从周家叫去西湾之后,就跟着一群受伤逃跑的役夫,躲进了丰津县西部的八耒山。在那儿能打山货,也能跟山民换吃食,倒也过得下去,虚言从山中自采草药,偶尔再叫忘语下山来买些,也治好了不少人。

这一次,让他下山来购药时,师傅也就塞了个木桃,交待了要转告的那两句,旁的也没跟他多说。

“就这样?”,周曼云的眼里带着质疑。

“就这样!”,小道士狠狠地瞪了回去。

白露笑着揽住了曼云,放柔了声,对着小道士细语轻轻,道:“小兄弟!你再想想,你师傅这次让你下山前,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小道士本是一脸的傲气,但没过一会儿,转过劲儿来,脸一下子刷白了起来,“山上前几天来了一伙子人,看着挺横,本来和那些役夫抢山货,打起来了。可是,后来说起来,他们中有好些是那些役夫的同乡,是彬州受灾南下找活路的,两下和好了就也在山上住下来。师傅昨晚一晚上都在跟他们谈事,今早儿刚从议事的房里出来,就让我下山买药的……”

“那些西湾闹事被逮住的人,在河工所号枷三日,晒死了两个。其他人被押到了县衙大牢,听说这两天就要送到平州城里。”,说话是刚才管小道士要药单子的男人,叫杜玄霜。

周曼云刚才在一旁听音辨行,**不离十地判定,白露和玄霜是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刚才,从小两口子与朱妈妈交流的寥寥几句中,周曼云知道了前些天从去西湾打听药方到采药,都有他们参与。

“总不成,他们想劫狱吧?”,朱妈妈咧咧了一句,然后就捂上了大嘴,唯恐自个儿又一次充当了乌鸦嘴。

屋里的几双眼睛相互看了看,流露出的意思,却尽是认同。

小道士的脸儿更白了,眼神儿也变得飘忽不定,恨不得立刻肋下生出双翼,好一气儿飞回八耒山找师傅问个清楚。

“可他们劫狱就劫狱,又关周家什么事?”,边上有人困惑地问了问题。

杜玄霜的脸色一寒,一个接到他暗示的年轻人笑嘻嘻地凑上前了,勾着忘语小道士的脖子,哥俩好似的把他拖出了门。

待忘语被带出去,一张图很快地被打开摊在桌上,周曼云以小卖小的硬凑了上去,目光却先落在了杜玄霜还压在图尾的右手。

那只手修长有力,压在图卷上时拇指微微有些翘起,显出了分明的薄茧。这也是擅长拉弓控弦的!周曼云了然一笑,接着又为自己居然在脑海里用了个“也”字,愕然一惊。

发现小小姐一直盯着图看,杜玄霜微黑的脸庞敦厚一笑,却是将图向着曼云的方向又推过去了两寸。他只比曼云的娘亲杜氏大上三两个月,当年他娘当杜姗姗的奶妈子,就是将他的口粮分出去的,说来也算得上一奶同胞。对曼云,他有着如待血亲的喜欢。

图上画的丰津县城,别的闺阁女儿家可能对这些地理图接触不多,初看时有觉得眼晕。但前世的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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