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俊眉星目,执一柄长剑,不是令狐冲是谁?真的是他!东方只觉得霎时云破rì出,喜出望外:确实是他,他还像在那些山崖之上,烂漫阳光里潇潇洒洒的样子。东方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许多年,自上黑木崖后,辛苦练功,钩心斗角,无数艰难时刻,但自己从没有像刚才那样灰心绝望过,就像自己又被爹娘抛弃了一次,就像自己在这个世上重又变得形单影只。然而没有,老天没有再负自己。令狐冲还活着,他真的还没死!
东方伏在令狐冲的肩上,喃喃道:“令狐冲,你没死,太好了!”令狐冲肩膀是厚实的,有自己熟悉的味道,那晚在雪狼山洞中,自己曾伏在上面哭过,那是自己永生难忘的。令狐冲的双手也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那双手掌也是厚实的,稳稳的,叫人熟悉和安心。
但只抱过一时,那双手却微微用力,似yù扶她起来。东方便缓缓起来,仰首看着他,近在眼前的是他真切的脸,这可真叫自己高兴。可为何他的眼神这般冷峻?见着我竟似一点也不开心?
耳中听见令狐冲缓声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是啊,”东方道:“怎么了?”令狐冲道:“你为何杀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东方道:“无辜的?我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我!”令狐冲忽然厉声道:“他们怎么杀得了你,你是东方不败!”
他怎知我是东方不败?东方想:令狐冲,你干嘛这么厉声,是怪我杀这些人吗?便蹙眉道:“我是因为你杀的,你知道吗?”令狐冲摇着头,似乎十分痛苦,道:“为我杀的?这么多人为我而死,我承受不起!”东方不由挥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退后一步道:“承受不起我也已经杀了,怎么样?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根本个个死有余辜!”
令狐冲眼中转而有了怒意和厌恶。果然是怪我杀了这些人,东方问道:“你也觉得自己是名门正派是不是?”令狐冲不答。东方气极而笑:“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邪魔歪道,好,你也来杀我啊,杀啊!”眼见令狐冲执剑木然站在原地,眼神里尽是犹疑。东方喝道:“拔剑啊!”内力使出,拂出令狐冲鞘中长剑。
令狐冲大惊,只当东方出手攻击他。东方内力回旋,却将长剑送至他手中。令狐冲又急又怒,道:“你干什么?”东方两弯秀眉扬起,道:“你不是要杀我吗,出剑啊!”令狐冲只紧紧抓着手中剑柄,剑尖指地,却不住的颤抖。他也不知此刻为何要这般紧紧抓着剑,要杀东方吗?要出剑吗?心中只觉无限痛苦绝望,向东方哭道:“你不要逼我!”
东方道:“世人都说我是大魔头,都道我负天下人,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现在连你也是这样。令狐冲,今rì你不杀我,即使他rì再见,我们也无有半分情谊!”此话已是诀别了,东方言至于此,心中已经痛甚,正邪有别,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便是正?我便是邪?若你令狐冲也如世上那些蠢牛木马一般,那也没什么可留恋。然而当真要就此诀别?为何自己心中如此不舍?为何这放弃叫自己这般痛楚?一口真气忽然乱了,右肩上的伤口蓦地疼起来,真气一松,似乎又流出了血来。东方不由举起左手扶住,一口气喘不匀,便咳了一声。
令狐冲见状,慌忙问道:“你受伤了,谁伤的你?”东方抬首怒视着他,道:“不关你事!”她此刻心中恨极,只盼令狐冲出手,便道:“你不是也要杀我吗?还不动手?”
令狐冲见她肩上伤处,想起方才遇见余沧海,便问道:“是不是余沧海?”东方不答,略稳住内息,肩上伤口一阵阵痛着,她已不想答他。令狐冲心中却已大概推定,心想,以余沧海的武功要伤到她,只怕多半是背后暗算。他对余沧海为人已鄙薄至极:不错,这些名门正派,如余沧海、左冷禅之流又算什么英雄好汉?论卑鄙下流,比魔教有过之而无不及,根本都是披着正派衣服的败类。然而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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