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容逸又沉下来的面色,林青说:“不过这最险的第一关总算是过了。之后不过是费神费工夫的事情。二公子也不要过于担心,令堂朝中事务繁忙,令姐又远在边关,二公子若是病倒了,府中就没有主事的人了。”

慕容逸心里一凛,明白林青说得有道理。

与此同时,双木镇林家堡,月湖边的亭子里。

林翔雨独自坐着,桌子上铺着一块白绫手巾,手巾上赫然是一片鳞片。

鳞片细小纤长,通体乌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幽蓝的光泽。

“这是我在林青的药房里发现的。”林翔雨低声说。

应该只有林翔雨一个人的凉亭里响起另一道嘶哑的声音:“竟然是景蛇!”略微一顿,道:“做得好,我速回报于主上知道。”

一阵风吹过,桌子上的白绫和鳞片都消失了。

变生

难得的艳阳天,兵部尚书府的花园里虽然因为季节不对,到处是残枝败叶,但是园子里一片宁静,太阳光照在身上,丝毫没有冬天刺骨的寒意,暖暖的,衬得这园子也有一番别样风味。

慕容羽躺在卧榻上,身上衣服穿得很多,盖上厚厚的毯子包起来,倒也不虞病后体弱会受不得风。前两天,林青放了第三次血,现在慕容羽体内的蝎毒算是已清。之前那青黑的肤色已经退走,虽然唇色依然发暗,看起来情况已是好多了。

林青陪坐在一边的石荫下,手里拿着一本诗集,时不时地翻看两眼,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两口,看起来惬意非常。

她抬眼看看慕容羽。

其实,慕容羽和慕容逸长得并不是很相象,可能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父亲,或者只是因为他们年龄差了七岁。十九岁的慕容逸像琴,含蓄典雅,内涵丰富;而十二岁的慕容羽却是一朵花,娇弱鲜艳,清新无匹。当然不是说慕容羽太过柔弱,毒发至今他能支撑过来,足见心性坚强。说他似花,是因为他的眼睛。那双比他哥哥略显圆的眼睛清澈无比,彷佛尘世间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污浊的清澈,足以让每个见到他的女子都只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用心呵护。可以想见,三年后慕容及笈之年,尚书府的门槛定是要被媒人踩烂了。

青轻拂过慕容羽的鼻尖,笑问:“羽儿,冷不冷?”算起来,林青在尚书府里已经住了半月有余。虽然林青并不算容易和人接近的类型,但是日日照拂,时时考虑慕容羽的病情却让林青怎么也没有外人的感觉。所以,在几日前,慕容羽本人的要求下,林青改了称呼,和他的家人一样叫他羽儿。

慕容羽眨眨看,看着她摇头。

林青又问:“那喝口水?”

慕容羽说声好,就要把手从毯子下拿出来。

林青止住他的动作,说:“我来。”顺手拿了另一只杯子,倒了茶水,然后用自己的手腕试了试温度,送到慕容羽的嘴边。

慕容羽脸微微一红,低头就了茶杯喝了下去。

林青看看太阳,说:“你闷在屋子里时间太长了,稍微出来吹吹风,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你要觉得困了就睡一会,到了时辰我会送你回房间的。”

“嗯。”应着声,慕容羽一双圆润水灵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林青,开口时,虽还带着几分虚弱,声音绵软脆嫩,很是悦耳:“青再说些外面的事给我听。”

“好啊,你先把眼睛闭起来。这次说哪里呢,就说陇西道那里,最出名的风景和小吃……”

慕容逸从花园外面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少年躺在卧榻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女子坐在少年的身边,轻声细语,娓娓而谈。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周围静谧一片。

好像画一样的场景让慕容逸驻足在花园的小径上,突然生出一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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