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那个人去做个突破口,直至将解浮生那个妖怪踩在脚下方能罢休吧。

那小东西从领口钻出来,轻晃着尾巴立在蓝衣肩胛,骨碌着青色的瞳子,远远衬了月华冰凉,乖巧悠然地讨好似的舔了下爪子。

想那时,是它温柔舔舐过我眼角的泪,也是它将我从怪鸟爪下救出,才会为那白色怪鸟捉住,若不是那青衣怪人出手的话,只怕早已被撕了个粉碎。

算起来,小狐狸救了我一次,他也救了我一次,还拼了命的赶回青陵台,为的不过是想要把我带出去。可我明白,那一句‘我带你走’,并不是真对了我说。

转念又不明白,我与那阿宁到底有什么共通点,才会让他们两个因我而搅得天地不宁。

宁,还能真能如了宁么?

无趣地勾了唇,我伸手凑近地试探那小狐狸,好像是叫…青儿……

“青儿,你家主人…可是还在?”

许是我亲昵叫了它名的缘故,它甚是欢喜地骨碌转眸,顺着指尖跳到我肩上,轻簇地像是灵巧的羽毛,贴着我的脸颊又是温热地舔了一下。

见它如此反应,我自是乐得有此亲近机会,挽唇逗弄抚它,笑道,“是不是那阿宁也曾这般叫过你名字,才令你欢喜至斯?”

小狐狸吱吱叫唤,很是享受我对它的亲顾,回话般地舔了一下我的指尖。

“它不曾见过阿宁。”

听不出男女的轻音传来,像是夏夜后半场凉透的风,带走了白日里的焦灼疲惫。

他果然不曾走。

我低眉想想,忽地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最后还是轻轻问上一句,才撩起眼眉循声而去地望向窗台位置。

“你的伤,可好些了?”

除去奇怪的兜头罩帽,他依旧是戴着那日的青铜狐狸面具,清澈幽深的眼眸缩在眼线深处,像是在看我,也似是没有。

如墨的长发挽作个塌髻,斜插了支青玉簪子,如此为远的见上,那簪子做工也不甚精致,像是节枯干枝杈,随意松散地生在一颗没有生机的枯树上。

是的,即便他青衣着身,本该有的肆意洒脱却好似都被青色笼住了,沉郁暗青的没个该有的飞扬意气。

太过于死寂冷清了。

我这样想着,视线落在窗台他半屈的轮廓上。

他兜了前襟下摆在怀,好似藏着什么东西,只是见我在打量他,便不避让的有意让我瞧个底,故而也并不急于打开怀中所藏。

“你流了那么多血,伤应是未曾好吧?那样蹲久了,血脉会僵持难受,不如,下来说话如何?”

他既然冷淡,我又需得利用与他,自是得耐着心思多亲近些,如此一想,少不得以示亲近的向他走过去。

他回避地往后缩,“我生的可怖……”

“那是我的孩子话,你不消当真。”

我笑笑,走近中,小狐狸从肩上跳下,簇簇窜到他的脚边亲昵地贴身转圈,回头瞧瞧我,微晃的三条尾巴悠然盛开,很是愉悦的模样。

“总好过有人生的皮相好,却只知算计与我,不似……”我立在窗台丈外停驻,轻眉温顾地迎着他,“不似你,不仅与青陵台救下我,还想着…带我…离开……”

我故意放小了声,也不知欲言又止的轻言软语会不会令他卸下心防,透露些什么。

许是如此温顾亲近当真有效,他微微低头,涩下艰难之意道,“原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我心下为动,挨着步子走过去,贴在窗台前的案几,以双手撑住自己仰望他轻道,“害我?你怎么会害我?便是真的有些什么对不住,那也不是有心的,对不对?”

他肩头轻颤,兜着衣襟的手也是抖了抖,些许幽蓝折光立时透过薄衫再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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