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睛,先看到的是萧寒意那双美丽的瞳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恍惚的错觉,她的眼睛里好像充满了忧郁和伤心。但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又回复了惯有的冷漠。
“我是不是又晕倒了?”他试探着问。刚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
萧寒意凝视着他——难道他不知道赤多血的事情?难道他不能像赤多血一样也窥视着外面世界所发生的事情?
“你大概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她转身为他倒了一杯茶。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喝酒,需要保持清醒,原来不是为了戒备她,而是担心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会趁机出来作乱。
她端着茶杯再度转过身时,只见他的手高高举起,手中似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是你的东西,收好。”他说时一同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她掌心。
她低头望去,竟是自己的一条手链。记得从北陵逃走时似乎还戴着它,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丢失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东野雪给我的。”他说,“在绝龙岛外。”
萧寒意略一蹙眉,立刻明白了许多事情。
初到东野更衣之后换下来的随身物品,竟然会被东野收起,当作验身的证据。能做这样事的人只会是东野兰,那个男人,处处都思虑缜密,实在让人觉得可怕。四国中难免有些足智多谋的谋士,如南黎的南习文,他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和老辣的东野兰一比,尚嫌幼稚年轻太多。
这么说来,赤多焰会追踪到南黎抓她,也是东野兰的授意?
她又胡涂了。东野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赤多焰握住她的手,像是猜到她的心事,沉声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值得信任,大家无非都在互相利用而已。”
她一震,看着他,故作淡漠的应着,“是啊,就如你我一样。”
“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了。”他的语气中略带一些古怪的冷硬,抓住她的手腕坚持不肯松开,“你有没有爱过谁?”他问,那种严肃认真的表情让萧寒意看了又想发笑。
“爱过,还是没爱过,你很在乎吗?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绿帽子?”她又说了一句自己不懂的俗语,赤多焰沉吟着一顿,“从今夜起,你就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赤多语中说,妻子就像自己的手臂,不可分割。”
“但你却娶了一个注定要把胳膊往外伸的妻子。”她回忆着刚才他的另一张“脸”,回想起那种阴寒的表情,也许不需要她亲自动手,赤多焰也会被毁灭,毁于那个号称是他兄弟的“人”手中。
“你在想什么?”他注视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察觉到她的失神。
“你管太多了。”她勾着唇角。他真以为他能看透她的心吗?
他沉默下来,靠在床边看着她,忽然又说:“你刚才说要为我迭被铺床?”
萧寒意停住游走不定的身形,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你终于想睡了吗?”
“你大概忘了,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他的眼中不知何时竟闪烁起一种危险的光芒。
虽然危险,但并不阴寒,这种眼神完完全全属于他,是赤多焰专有的。每次只要他抓住她,他都不会轻易松手,她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在追逐美丽猎物的猎人,不抓住她,让她驯服,就不肯放弃。
练,你被赤萝花的美色吸引了,你可能会为它送命的。
赤多摩里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但为什么这种警告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反而更激起了他体内的热情。若她真是一朵有毒的赤萝花呢?
他无声的用手触摸着她的面颊,她的眼睛依旧冷漠坦然的面对他,毫不退却,也无羞涩。
如果她肯多柔顺一些,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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